咎也不想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南岸。便让武之隆负责此事,天亮搭架浮桥。
当夜两军混战,直到天明,才各自收兵。河北岸地秦国果然没有南渡,而是远远盯着齐军,时不时地还上前耀武扬威一番。
南岸的伯赏赛阳杀了一夜、兴致已尽,便在马艾地催促下,打马回城…不走也不行了,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齐国五万援兵便从营中杀到,险些将其包了饺子。
秦雷也是一夜未睡,到天明时石敢送战报过来。言道:昨夜半渡击之,大破齐军五万渡河军队,枭首八千有余,落水溺毙者不计其数,齐军在北岸建立营寨地意图被彻底粉碎。
他这才欢快笑道:“赵无咎三面夹攻的美梦终于泡汤了。”
石敢却不这样乐观,他沉声禀报道:“齐军并未退去。而是直接夹河立寨,似乎在建造浮桥,欲连接对岸。”
“不过徒劳尔。”秦雷哈哈笑道:“看孤王夜里如何破它!”说完便回屋倒头酣睡。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直到日头西斜才被云裳唤起来。看着板着个脸地小美人,秦雷不由心情大好,温声笑道:“不要再生气了,那天是我不好,太简单粗暴了点。”
“臣妾不敢。”云裳本来还好好地,一听他说起那事儿。泪珠子便在眼窝窝里打滚。小声嘟囔道:“惹了大王的龙颜,又要打发小女子回去了…”
秦雷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战场紧张啊。只有命令没有解释。”说着起身去拉云裳的小手,云裳做了个躲得动作,竟然却没躲开,只能任由他握着。秦雷嘿嘿一笑,顺势将美人儿拉到怀里,轻声道:“当时也是为你好来着。”
云裳早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怎会真的怪他。只是秦雷一直忙着,两人再没时间交流罢了,见秦雷给了台阶,自然顺势下来,嘟着小嘴道:“人家也不是不听话,可就是气你凶巴巴的样子。”说着轻轻一咬他的膀子头,小声道:“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好!”秦雷哈哈笑道:“下不为例喽。”虽然两人都知道,以他这个臭脾气,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短短缠绵一会儿,秦雷便着上戎装,大步出了房门,脸上也重新挂上了肃穆的神情。
石敢’猛、伯赏赛阳、马艾、李四亥。校尉六人早在前厅等候,见王爷进来,一齐起身行礼。
秦雷也不让他们坐,只是沉声问道:“石猛,准备好了吗?”
石猛点点头,瓮声笑道:“两千支火箭、五百个油罐、还有二百斤炸葯都已经备齐。”
秦雷又看向牛校尉道:“干草准备好了吗?”
“整整五大车,都捆成一束一束地了。”牛校尉也咧嘴笑道。
“很好,”秦雷看向马艾道:“我军中就属你们水战最好,你们二位今夜不免又要操劳一番。”
“末将荣幸之至。”马艾呵呵笑道:“我们少将军这次可真露脸了。”
伯赏赛阳满脸通红道:“马叔,别再夸我了。”见他憨态可掬的样子,秦雷哈哈笑道:“要夸的,要大大地夸,打完这一仗,我还要写信给你爹,好好夸夸你!”把个大侄子乐得眼都眯起来了。
经过一天辛苦忙碌。到天黑地时候,齐军终于在河上架起浮桥五座,接连南岸。为了保护浮桥,武之隆和周立春各自引军夹河立寨,将粮草车辆穿连,防止秦军故技重施。
勾忌的骑兵果然无可奈何,只能远远的在一边窥伺。
武之隆不禁有些得意道:“难乎易乎?方法对了就不难喽。”众将纷纷谀辞如潮。
正得意间,却听得有人惊呼道:“军门快看!”武之隆循声西望。便见着十几艘涂成黑色的双体小艇,从大河上游顺流而下。
武之隆赶紧命己方船只上前阻拦。无奈对方占据上游,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