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哪来的?似乎比陛下的銮舆都阔气呢?”
石敢呵呵笑道:“可巧了,正好碰上勾忌从壶关回来,还带来了镇东元帅的车驾。”
“这么说徐续也在关里?”秦雷闷声道。
“听说齐军大部出现在十八盘,徐帅便移防壶关口了。”石敢轻声道。
“硕鼠硕鼠,”秦雷闭上眼睛,轻声吟道:“无食我黍啊…”
听出王爷有情绪,石敢小声问道:“听说徐元帅在三里外恭候呢,王爷要见他吗?”
“废话。”秦雷翻翻白眼道:“他是一方诸侯,我们猛龙过江,能不拜码头?”
徐续是徐氏三公中的老幺,刚刚五十出头,生得短小精悍,胡子修剪的十分整齐,给人以宝刀不老地感觉。只是身上的元帅铠甲过于簇新,靴子也一尘不染,似乎太爱惜自己的仪表了,这是他给秦雷的第一印象。
秦雷打量他,徐续也在偷眼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观之二十许,面容清瘦、棱角分明,天庭饱满,鼻梁高挺,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病容,但是一双鹰目闪闪发亮,显示着此人已经从虚弱状态恢复过来了…话说方才被被窝捂了一路,出了一身大汗,秦雷竟顿时感觉身上轻快多了。也算是无心插柳吧。
徐续看着秦雷,他几乎无法想象,一个如此年轻的王爷,竟然能挽狂澜于即倒,在极端劣势地情况下,击败百胜公,又在齐国辽阔疆域内杀了个七进七出,最后围了上京城,逼着齐国签了城下之盟,将二十万大军礼送出境。哦对,还在回来的路上,顺手灭了与壶关口对峙的五万齐军,夺下了横亘在自己面前几十年地羊肠坂城堡。
当其中一件事情发生,你可以说是奇迹,但当这些事情一齐发生时,你就不得不称之为神奇了。
短暂的目光交锋,两人便确定了各自的位置,徐继单膝跪倒,沉声道:“卑职叩见王爷。”
“大帅请起。”秦雷轻声微笑道:“石敢,你帮我把大帅扶起来。”说着温声道:“孤的身体抱恙,却是失礼了。”
徐续诚惶诚恐道:“王爷切莫折杀末将。”待秦雷赐座后,才起身在锦墩上坐下。
秦雷热情笑道:“不必客气,孤王与两位老公爷都是忘年之交,与元帅也是神交已久啊。”
“是末将的荣幸,”徐续想笑笑奉承几句,但面色紧张的凝固在一起,根本笑不出来,涩声笑道:“有件事必须先行禀告王爷…”
“什么事?”秦雷微笑道:“竟让大帅如此紧张?”
“有谣传说…陛下东狩了。”……
第五七四章 爆炸性和爆炸
话分两头,说说过去两个月前的事儿…
看官是否早就要问,这秦雷在齐国北方都快闹翻天了,那传说中牛烘烘,拽呼呼的百胜公做啥子去了?为何竟坐视国都被围而不管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更重要的地方需要他。
准确的说是,山东河南一带,出现了一连串的战俘暴动,这些战俘在一个名曰武兆禅师,诨号花和尚的宗教人士带领下,打着解救秦国战俘的旗号,接连攻克了三十几个农场,人数像滚雪球一般,越聚越多,最鼎时期,甚至已经到了六万人…最扯淡的是,这其中并不只有秦国俘虏,甚至还有齐国的流民土匪也加入其中。
可见这世上任何组织中,永远不缺的便是叛徒。
当这个叛乱消息与秦国的禁军元帅一道,出现在赵无咎面前时,老谋深算的百胜公,马上嗅出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便亲自提审马光祖,两位大帅隔着一张大案坐着。所不同的是,马大帅的背后还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兵卒站岗,显得更加气派…
面对着瘦而憔悴的马大帅,赵无咎单刀直入道:“说吧,昭武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