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怎么消沉了?”秦雳奇怪道:“是生病呢?还是…”压低声音道:“弟妹闹得?”
“都不是。”秦雷想笑却笑不出来,面容肃穆道:“不能让这种恶劣的循环再重复了,要在这代人结束它!”
“唉,兄弟有此志向当然好,但奈何国力无以为继啊。”秦雳皱眉道:“不歇个三五年。怎能把粮秣备好。怎能把新兵练好?”
“大哥只看到我们,”秦雷双目微眯道:“却忘了对手比我们更糟!我们在齐国境内游行一圈。他们不但今年的秋粮泡汤,还要拿出粮草赈济,否则民变四起,连明年的春耕都不要想了!”
心情激荡之下,秦雷的手微微挥舞着,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如果我们给它时间,最多三年,齐国便可抹平这次地损失;但倘若我们不给他们时间,它就会一直陷入粮草不足,民心不稳的境地!”说着双拳一攥道:“彼时交战,何谈士气可言?”
大皇子静静听着,待秦雷告一段落,这才缓缓道:“依你的意思,这仗要接着打下去?”
“打!为什么不呢?”秦雷咳嗽几声,面庞也微微涨红,双目放光道:“现在南北两道关隘,都在我们手中,就像螃蟹的两个钳子,对着齐国的肚皮,想怎么夹就怎么夹,想何时夹就何时夹!”
秦雳也被他说的热血沸腾起来,狠狠一击掌道:“对呀!我们有雄关为依托,只要用精锐骑兵频繁袭击齐国,便可以一直使其不得安生,国力无法恢复!待我们兵精粮足之后,即可大军分南北出击,一战而定!”
“不错。”秦雷兴奋的点点头道:“关键是袭击要狠,最好每年夏秋都能游行一次。”
“这个我喜欢!”秦雳放声大笑起来,朗声道:“到时候我亲自带队,兄弟你可别跟我抢。”
“不会地,我对烧杀抢掠没兴趣。”秦雷微笑道“但也别高兴的太早,要想达成这个目标,还得有两个条件。”
“我知道一个是楚国不插手此事。”秦雳笑着问道:“但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要看赵无咎的…”秦雷靠在椅背上,轻声道:“去问问辛稼奘吧。看看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不可能真地吐血而亡了吧?”说着便疲倦的闭上眼睛,显然是没精力了。
“你不见他了?”见秦雷累了,秦雳便起身道。
“不了,你问问就行。”秦雷缓缓摇头道:“我这个样子还是暂时不要见人的好。”
秦雳这才发现,说了这一会儿话,秦雷便面色苍白,额头隐隐见汗了。“好吧,明天一早你就回壶关。在那好好修养一阵子。”
秦雷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翌日一早,黑衣卫便把一辆大车驶到了小院门前。
云裳仍然一身男装。搀扶着秦雷从屋里慢慢走出来。看到那样式古怪的马车,秦雷轻笑道:“这是草料车改地吧?”
“嗯,”石敢颇不好意思道:“这山沟沟里啥都没有,只能把咱们的板车上搭个木棚。王爷就凑合一下吧,反正路也不长,到了壶关再换好的。”
“我不是穷讲究的人啊。”秦雷摇头笑道:“何况改的真不错,挺结实。”
“车轴上还加了避震呢。”石猛呵呵笑道:“特种营地手艺。王爷保准满意。”说着便打开车门,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
“哟,还很细心呢。”在两人地搀扶下,秦雷笑着上车,笑骂道:“但至于搁四个火盆吗,要把我烤**干?”
“不是寻思着王爷大病初愈,受不得凉吗。”石猛一抹额头的汗水。讪讪笑道:“这就撤俩。”
“留一个就行了,浪费!”秦雷咳嗽一声道:“还有,把车外面地鸡零狗碎去了。真难看!”
“哦,”石猛挠头笑道:“这就取了。”说着嘿嘿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