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由得慌了神,匆忙离去。
肖之寒轻声道:“老板,苏诚身边的那个人……”成四方点点头:“是仇霸,这下我算知道苏诚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就将造笔场盘下来了。”肖之寒心中恼怒:“这苏诚,实在可恶,老板,我还是杀了他罢了。”成四方笑道:“用不着你动手,再过几日,苏诚只怕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
苏诚回到府中,仇霸道:“主子,为什么让成四方在那里做买卖?”苏诚笑道:“成四方拼着血本与我竞争,便由他去,他这样做,只是自取灭亡,我看他有多少本钱与我斗。”顿了一顿,又道:“吩咐下去,我们的皮毛暂停出货,等成四方钱尽货绝,我们再出手。”
又过了三日,苏诚渐渐感到心中不安了,因为派去监视成四方的人都说,成四方的货源不仅没有断,反而越来越多。苏诚心中疑惑:“成四方到邺城时,只是耍些小花招在做买卖,看来是刚入行,就算做了曹公的一笔买卖,本钱至多两千两银,怎会弄得来如此多的皮毛?”
正疑惑时,仇霸匆匆进屋来,神色凝重,苏诚见了,知道不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仇霸轻声道:“主子不好了,我们的皮毛全都断货了。”苏诚大吃一惊:“什么?断货了?为什么?”
仇霸道:“有人在我们之前,前往各处货源,将货统统买下了。”苏诚眉头紧皱:“是谁这么大手笔?一月不足,竟将我所有的货源全数切断?”如此一来,苏诚就只剩下囤积的一些皮毛,卖完之后,便没有多余的再卖,而且成四方正低价销货,市场饱和,自己就算再出去卖,就算价格降到与成四方相同,也很难再卖得出去。
仇霸道:“成四方的皮毛越来越多,难不成是成四方断了我们的货源?”
“不可能!”苏诚大手一挥:“成四方哪里来的这么多本钱?”一想成四方的精明,心中也渐感有些不妙,道:“我们再去看看成四方。”
苏诚与仇霸来到集市,见成四方的皮毛已堆积成山,价格却还是二十钱每张。这下苏诚就大惑不解了,照理来说,成四方如此血本的拼杀价格,那点本钱早该崩盘,但成四方没有半点颓势不说,反而是将的皮毛生意越做越红火了。苏诚心中有千万个为什么,却连一个的答案也找不到,于是走上前去,对成四方道:“成老板,休市之后,到我家一叙如何?”成四方呵呵一笑:“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待苏诚离去,成四方一脸得意的对肖之寒道:“看,他耐不住性子了吧?”肖之寒笑道:“还是老板精明。”
苏府,成四方与肖之寒已坐了下来,苏诚从屋后转了进来,吩咐上茶,自己坐下。成四方问道:“不知苏老板让我们来,有何见教?”苏诚道:“成老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皮毛的生意我苏诚做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拿过低于一两银的货,你卖二十钱,分明是赔本的买卖,故意打压我的市场,我问你,你后面是谁?”
苏诚无论怎么想,二十文钱的皮毛都是亏本买卖,除非成四方身后有人,否则不可能这么久了,还能维持得住。
成四方一怔:“我后面什么人也没有,我每张皮毛的本钱确确实实只花了两文钱,利润我也按照每张二成的规矩交给你了,苏老板莫非有所怀疑?”苏诚终于按捺不住性子了:“胡说八道!两文钱怎么可能拿得到皮毛?你是在诓骗小孩么?”
成四方神色一正,道:“苏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买卖各自做各自的,你管我从哪里弄来皮毛,我按照你的规矩将利润的二成给你,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尊敬你是商界前辈,事事都依照你的规矩来,你却在此凶我?有本事的,你就去拿两文钱的皮毛来与我对着干,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在此呼喝!”
这句话是肖之寒跟成四方以来,听到成四方所说的最解气的话,肖之寒心中不禁叫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