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晨光熹微,初阳如细丝般穿透薄雾,温柔地洒落在琉璃瓦上。
金色的光辉与宫内的古朴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庄重而宁静。
季昌宁身着朝服,玉带束腰,自早朝的忙碌中抽身而出,步履轻快,心中却挂念着寝殿内那抹慵懒的身影。
想着时序政对御膳房,新制的早糕情有独钟,便吩咐牙住早早备下一盒,香气四溢,足以唤醒沉睡中的味蕾。
步入寝宫,一切静谧如初,唯有晨光悄悄探入,与室内的温暖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但不出意料——
某个贪睡的还没起床,季昌宁也不着急,轻手轻脚,将糕点盒置于床侧雕花小几上。
随即坐于床榻边缘,目光柔和地望向那团尚未苏醒的温柔。
等了半天,终于听到床上的人儿哼哼几声。
季昌宁轻轻笑了笑,伸手往被窝里探了探,果然手心传来些许温热。
而后,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时序政有个毛病,起床气大!
非常大!
时序政迷迷糊糊,手里还抱着季昌宁的枕头,勉勉强强睁了一下眼。
“你别腻歪我,我乏的很——”
看见是季昌宁,时序政的脸皱成一团,想都不想,抱着枕头从季昌宁怀里,直接翻了个身,往床里面滚了滚……
真的很讨厌!打扰睡眠的人!
季昌宁也不恼,甚至还觉得有些喜人。
索性俯身,脸颊贴了贴时序政的脸。
不错,还热乎的……
“昨天说什么了?”
昨天?昨天能说什么?时序政哼哧一声,准备继续睡时,突然——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双眼瞪的大大的。
啊啊啊!
【下朝交一份检讨!!!】
季昌宁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想起来了?”
“交不上怎么办来着?”
季昌宁作势要起身去拿板子,衣角意料之中,被拽住了。
“佑儿疼惜我上朝辛苦,准备自己去拿板子?”
“不……不是…我睡过头了……”
时序政尴尬的笑了笑,实话实说的憨憨模样,着实增加了季昌宁憋笑的难度。
面上依旧是一本正经,时序政看着季昌宁没反应,又轻轻扯了扯季昌宁的衣角:
“我不敢犯倔的,我一会儿补上,好不好……”
少时因为犯倔,被收拾几次,想想还觉得疼…
下一秒,季昌宁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时序政脸更红了,一大清早,就逗他,真的很讨厌!
虽是吓唬,但季昌宁还是先让时序政吃完了饭,拎着去罚站了半个时辰,才放过他。
等时序政休息好了,这才慢悠悠移到季昌宁面前,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嘟嘟囔囔:
“哥哥——我在哪写……”
桌子被季昌宁堆满了今日的奏章,确实没了时序政的位置。
季昌宁伸手,把一摞奏折,拢到了边角处,随后扬了扬下巴,示意时序政坐他旁边。
“写吧,我看着你写”
季昌宁忍俊不禁,起身为时序政准备笔墨纸砚。
他细心地研墨,铺平纸张,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将笔递到时序政手中,“不认真写,后果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多重复了。”
后果……时序政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但时序政写了一会儿,便写烦了,逐渐变成趴在桌上——鬼画符。
“哎呦!”
背被板子重重敲了一下!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