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玲龙刚刚离开的时候,梁宇宁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故纸堆中。所有对于上古神兵的了解也差不多都在那时积累。
那是一段很长的记叙,说的是一些曾经成功逃脱上古神兵杀戮的人。对的故事都写的精彩纷呈,比小说还热闹,在这些唯有一句关于“返日刀”的话显得很是乏味。
“濮阳儒生夏某,无为而擅辩,或得一生。”
这话说的是很模棱两可的。本来“无为”就有多种解释,结合上下语境姑且把它理解为“没有法术”。后面那个“或”也可疑,到底有没有“得”呢?“一生”又指的是什么呢?
那时的梁宇宁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他只希望尽量多地看书,尽早地忘记玲龙。
这段阅读的记忆随着他思绪的封印而被丢弃,直到他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敢于去真的想念玲龙,他才刚刚想起同时期的这些事情,这些曾经看过一眼已完全不能肯定正确性的记载。
他现在只能主观地希望,这句话这样理解:
一个濮阳的夏姓儒门中人,口才很好但不会什么法术,却有一次在刀下逃过了一劫捡到一条命。
而这,是梁宇宁在找遍了回忆之后,所找到的唯一一段也许成功逃脱了返日狂刀的记载。这个时候,他觉得即使是假的,也总好过没有。
妍冰儿被眼前的情况完全吓蒙了,闭上眼睛抱着头不敢看眼前的场面。本来是为了给生活解压,特地请假找了这样一次徒步旅行,谁料发生这样的情况。
感觉过了很久,身边非常的安静,这让她有些纳闷,便微微睁开眼睛。在一片漂浮在半空的字典下方,所有的人或坐或趴,表情紧张。
阿碧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握着自己那块破碎的血玉,不时去擦拭自己的眼角。
妍冰儿低着身子走过去道:“别伤心啦,人没事就好。”
阿碧摇头,盯着她的身后:“不,我指的是他,他好像真的打算……”
妍冰儿急忙回头。此时梁宇宁正面色惨白的站在浩然阵外面,琴平放在面前,他双手都血迹斑斑,左手摊开掌心向下,右手握空拳水平伸出。八五八书房双手中不断有好似白气好似高压蒸气一般冲出来笼罩着大家所在的圈子。
“你的身体不想要了?”妍冰儿大喊。
梁宇宁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但看得出力气增大,正在把全部力量运用出来。
爆炸虫处在比较靠边缘的位置,梁宇宁、崔命人、兰斯洛他都能看到。在爆炸虫看来,学究现在一方面在把力量灌输到浩然阵上,另一方面也在利用浩然阵把力量直射向空中。在他们三人的合力控制下,能看出返日狂刀虽然还不甚甘心但也无法动弹。
女孩子总是心软的,总是不能相信前几天还和大家有说有笑同甘共苦的人竟然病入膏肓,而且竟然正在为了救大家而耗尽生命的能量。
即使像莫小邪这样的乐观派,这时都感觉心里难受,再看甲壳女孩也已经愣在那里,只是喃喃道:“这就是祸事……祸事。”
小心小新不耐烦道:“我们现在帮不上忙就要再乱说。学究已经准备牺牲自己,我们除了完全按照他的话做,充分相信他,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雷鬼说:“是的。我愿意做任何可以帮忙的事情。”
火牛死死盯着捷达,捷达皱着眉头反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火牛说:“你应该很清楚。”
捷达道:“不行,上次那个事情已经很冒险,这次不能再试了。”
阿碧忍不住了:“得了,用颠倒八卦阵的时候远不如现在凶险,你不是也用了。如果他们三人顶不住,我们也一样没希望。”
梁宇宁静静听着大家的对话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