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一;你竟然来了;昨日某心神不宁;致使失礼;还请叶十一你海涵”
一边说;一边行;到得叶畅面前;看到叶畅身上的血迹;他脸色竟然也未变。
叶畅眯了一下眼;然后拱手:“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的。”
“好说;好说;只要某力所能及;无不应允……唔;若是要求某身边这几位侍姬;那可就不行;某是怎么也不会割爱……”
沈溪半真半假地打着哈哈;却在叶畅灼灼的目光下止住;他摇了摇头:“原以为叶十一你是个趣人;却不曾想;你原来也是如此无趣。”
“昨日那些刺客身份;与沈郎君究竟是何等恩怨;还请不吝赐教。”叶畅见他不再胡说八道;便问道。
沈溪脸色顿时变了。
打量了叶畅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叶十一不必多问;昨日你不过是受了某连累;今后刺客不会再寻你麻烦;反正昨日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假话
叶畅心里浮起这个念头;只觉得这个沈溪所说的;全是假话。
他分明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也应该猜出自己定是又与刺客起了冲突;所以才来找麻烦;却满口假话搪塞。他究竟是想要掩护刺客;还是另有用意?
心中琢磨着这个;叶畅口里却道:“沈郎君却说错了;那群刺客;今日在北门外伏击了某。”
“什么?”沈溪这下是真变色了:“这怎么可能”
“某有必要撒谎么?”
沉吟了一会儿;沈溪仍然摇头:“叶十一;实话实说;你便是知道刺客的身份;也奈何不了幕后指使;知之无益;徒乱人心。你既是安然无恙;此事就不要再追究吧。”
“你见到某身上的血迹没有;这血迹不是某的;一半是刺客的;另一半;则是某身边的昆仑奴的。他以己身护住某;某才毫发无伤。”叶畅冷冷地道:“沈郎君;若是当叶某是朋友;便实言相告;否则的话;某只能视阁下庇护刺客;为某之敌了”
这话说得甚是无礼;沈溪身边的伴当中有怒目相视者;可是叶畅一脸坚持;不为所动。
“又不是一个美婢;不过是一粗手笨脚的昆仑奴;某送十个与你……唉呀;莫如此;莫如此;叶十一;叶畅;你莫走啊;某又不是不说……”
沈溪原本还是满口胡言;见叶畅当真转身就走;顿时也有些慌了;上前拉住叶畅;脸上尽是苦笑。
叶畅停住脚步;静静等着他开口。
沈溪还是思忖了好一会儿;终于才说道:“某并非骗你;你知此事;并无益处。”
“有无益处;某自有见解;你只管说就行。”
“好……某亦不相瞒;某父亲乃渤海贵胄;讳为大门艺者是也;原是渤海王子;因心向大唐;不容于兄;乃入大唐为官……”
沈溪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渤海国人;他父亲大门艺;是渤海国开国君主大祚荣之子;渤海武王大武艺之弟。大武艺阻挠周边部族投靠大唐;大门艺力谏不从;因此兄弟反目;大门艺逃归大唐。
此后大武艺先后派使臣;要求大唐交出大门艺而不得;甚至派人于洛阳城天津桥南刺杀大门艺亦不得;乃至于遣将张文休隔海攻击登州;杀唐守臣而还。大武艺死后;其子大钦茂继位;此人极为汉化;唐与渤海国的关系再度缓和
不过;大门艺这一系在大唐;始终是大钦茂心腹之患;他总担心有朝一日;大唐一纸诏书;令他退位;而扶持大门艺子孙来取代他。
“近几年;我这位王兄没有什么动静;原以为他是绝了心思;却不曾想;我只是稍有动作;他的刺客便来了。”沈溪苦笑着对叶畅道:“官府便是查出这些人身份又能如何;我父为大唐臣子;抚慰西北;颇有功劳;在天津桥南遇刺受伤;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