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为何要等我?”
李氏被噎了一下,“我不是让人传话,叫你过府一趟,有要事相商吗?”
“没错,不过晚膳就不必了,以往便没有这样的规矩。”秦疏月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有何事?”
武敬候皱着眉头,不知道她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疏月,你以往最是懂事知理,怎么如今变成这样?”武敬候忍不住说道。
他有心质问,但是想到白芷的表现,又压下脾气。
“别人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我便回以同样的态度,有何不可?”秦疏月又不理解了。
“疏月,你是不是怪我疏忽了你?”李氏忽然红着眼眶抹泪,“当初你年纪小,弟弟妹妹相继出生,我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我已经尽力做好一个母亲了,若有不足,你说我改。”
李氏在外素有贤名。
在所有人看来,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秦疏月这个原配的女儿用,便是武敬候都觉得如此。
如今她竟然惹得李氏红眼眶,那便是不孝。
“那我便说了。”秦疏月颔首,毫不客气,“武敬侯府人若是能够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铺子和庄子还回来,那便好。”
李氏的表情有点僵硬,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疏月。
她心里有点慌,根本不知道秦疏月是如何得知的。
早年,嫁入武敬侯府,站稳脚跟之后,她的确贪婪了些,把原配的铺子置换了几个,不过,她做的还算谨慎,应该不会有人能看出来才是。
秦疏月又是怎么知道的?
“长姐,你在胡说什么?在你出阁的时候,母亲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如今你怎么还能狮子大开口呢?”秦疏玉忍不住的指责。
秦疏月实在贪婪,这分明是想要武敬侯府的东西!
“怕你们不信,这是证据。”
秦疏月伸手,紫珠立刻把东西递给她。
把账本和嫁妆单子都摆在武敬候面前。
“母亲的铺子都在什么位置,上面都有记载,这些东西原是侯府在保管,不过,我手上也有一份,两份有些出入,连字迹也是不同的。”秦疏月不紧不慢地说。
“虽说是过了许多年,不过,武敬候应该还能认得原配的字迹吧?”
武敬候眉头紧锁,立刻拿起来看了一眼,勃然大怒,“李氏!这是怎么回事!”
李氏知道事情败露,立刻崩溃大哭,跪在地上,“侯爷明鉴,妾身也是被下面的人蒙蔽,什么都不知道啊!”
“既然武敬候有家事要处理,我改日再来。”秦疏月说着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武敬候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才发现,秦疏月一直叫着他的官职,根本没有称呼一声父亲。
在武敬候怒审李氏的时候,秦延朗悄悄的退出去。
他本就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根本没人注意。
“长姐,你能离开这里,太好了。”秦延朗由衷的说。
侯府到底是什么样的侯府,没人比他更清楚,对于秦疏月的作为,他由衷感到高兴。
“马上要科举考试,你当心些。”秦疏月说话的时候,抛给他一个荷包。
秦延朗捏了捏,里面没有银子,那就是银票了。
秦疏月回来得少,但是每次回来都会给他一些银子,生怕他吃不饱一样。
他心里感动,但是又担心秦疏月。
“长姐,您和姐夫……”
“有何担心?”秦疏月挑眉。
他能感觉到,长姐和以往大不相同,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长姐说的是,春闱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秦延朗用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