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宇和周佳佳婚后第一年就生了个儿子,去年年末,又生了一对双胞胎,也是儿子。
从此以后过上了鸡飞狗跳的生活,家里吵得跟戏院似的。
“头疼,难得有个地方可以躲清净,您好心收留我一晚吧。”邓子宇一头倒在沙发上,“也就您回来,我才能跟媳妇告个假。”
左崇明哼声道,“你就知足吧!都三个儿子了,老左哪次见了不是流一地口水?还在这炫耀,滚!”
邓子宇咬牙切齿,“我炫耀?我炫耀个鬼!来,给你们展示展示!”
帽子脱下的瞬间,左崇明噗嗤笑出声,就连宋逸之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只因邓子宇头顶的头发少了三四撮,乍一看,就像个坑坑洼洼的草垛子。
左崇明凑近一看,分明是火烧过的痕迹,乐呵道,“干嘛?你这是学那妇人烫发?”
邓子宇说起就是一肚子火,“中午我就眯了一小会,就被家里兔崽子拿火柴点了!偏我还打不得骂不得,家里一堆人护着他!”
“哎哟!点火?有点惨啊!”左崇明幸灾乐祸,“要不,我帮你理个发?”
邓子宇没好气地呵斥,“滚!我情愿戴帽子也不要光头!”
“得!反正也该到了地中海的年龄了,这发型很衬你,有广城三剑客的老年风采!”左崇明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惨,逮着劲损他。
“我可还没到三十!”邓子宇气得瞪了他两眼,随后起身过去拎起电话。
片刻后对着话筒讲话,“小左夫人吗?小左将军正在和美女跳舞……”
左崇明吓得从沙发上噌一下蹦了起来,抢了话筒挂掉,“你真没有武德!吵不过就动我命门!”
“哎哟!怕成这样?大家快来看看啊!咱小左将军的威风呢?”邓子宇轻松调侃道。
两人已经习惯了宋逸之这几年的惜字如金,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新一轮的唇枪舌战,给冷清的少帅府带来难得的喧闹。
宋逸之在他们的吵闹声中,思绪早已飘远。
这种一地鸡毛的生活,让他羡慕不已。
不禁又一次幻想,如果软软没有离开,他们现在又会怎样……
“你明日要去港城?”不知过了多久,左崇明推了推他,“可要我陪你过去?”
宋逸之缓了缓神,答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左崇明:“放心吧!帮你守着地盘呢!那宋凡之根本不是这块料,就算有大帅撑腰,那第二大营他也快待不下去了!天天不懂装懂,闹什么军纪改革,弄得乌烟瘴气的。”
再听到这些,宋逸之心里一片平静,父亲想宠谁,想栽培谁,那是他的自由。
左崇明又一次询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归?老是在外面跑算什么?守住广城守住家,不是你从小的愿望吗?”
没有了软软,还算什么家?
被这么一问,宋逸之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淡淡地说,“都给我滚吧,好吵。”
左崇明瞬间禁言,不敢再惹他。
宋逸之撇下他们回了房间。
阮颜的房间早就按吩咐亮起了灯,宋逸之拉开窗帘推开窗,和衣躺下,假装阮颜一直在那,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两日后,港城港督办公室。
港督和华国副总统会面,不少媒体记者到了现场,见证和记录这一历史时刻。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都是在严肃的谈判度过。
港城严格来说就是一个孤岛,资源和生产力严重不足。
英国鞭长莫及,急需华国提供物资保障,又怕开通关口后患无穷。
而华国提出的条件又极为苛刻,双方的谈判一度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