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着左崇明父子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入口,赵雅儿才缓缓跌坐回座位。
左昌平从来就不喜欢她,每次见她都没个好脸色!
左崇明对她的好感绝对超乎正常友谊,女人对这方面的第六感敏锐得跟雷达似的。
但知道又怎样,左崇明的这点好感,还不足以让他有勇气跟他父亲抗衡。
别说娶了,连纳都未必敢!
但她不明白,左昌平对她的反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还记得父亲还在世时,左昌平还总把她和左崇明凑一起开玩笑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态度突变?
“赵小姐,我到门口等您。”左昌平的司机老秦打断了她的沉思。
左昌平真是生怕自己跟他儿子扯上一丁点关系啊!
连左崇明的专座都不让她上了?
赵雅儿挂起个得体的笑容,“为免耽误左叔叔用车,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完,在顾客们打量的目光中,迅速离开了酒店。
顶楼的走廊上,左昌平亦步亦趋,跟在儿子的背后,“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这个扫把星走得太近,你总是不听!”
“老左,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今年二十五了,不是五岁,也不是十五岁!”左崇明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慢吞吞地走着。
吊儿郎当的样子,左昌平看一次火一次,“几岁都好,带什么人进左家的门,总需要我点头吧?”
左崇明无所谓地说:“这不是还没带吗?等带的时候一定向您请示。”
“先此声明,你可别妄想在外面弄出人命来,我是不会认的!”左昌平强调着。
谁让自己儿子声名远扬?
左昌平就怕哪天走在路上,被几个孩子抱大腿,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的,那他估计会发疯!
左崇明“噗嗤”大笑,“想得倒美!”
强耐着性子,左昌平划重点,“我仅一个要求,身家清白,黄花大闺女,其他无所谓。”
“嗯嗯嗯,我朝这个方向努力努力,晚点就去城西找找。”左崇明随口敷衍了一句。
话刚出口,后脑勺就遭了重击!
左昌平那铁砂掌威力十足,差点没把他拍倒在地。
城西花街云集,这小子真是……
“过年七天陪我见客,不准随意外出!”
这就是要安排相看的意思了。
左崇明随口应下,把烟头按掉,瞥了一一眼老父亲,“我这还有工作呢!”
随后招手唤来副官,几人开始检查房间安全。
片刻后见父亲还跟着,左崇明怕他唠叨,连忙转移话题,“您明天也参加?”
左昌平点头:“应大帅邀约,广城三位老将此次都出席了。”
左崇明压低声音,“大帅雄风重振,重用旧人,是不是对少帅起了防备之心?”
铁砂掌再次抡起,这次力度真是用了十成十,“祸从口出!咱们父子的恩怨都还没捋清楚,你操心人家父子?”
左崇明眼冒金星,耳朵隆隆作响,感觉被揍得脑震荡了,“您确定只有我一个儿子?要是有私生子带回来就是,我又不跟他争家产,不用把我往死里打。”
闻言左昌平更手痒了,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掌心一翻,又想拍过去。
好在左崇明腿脚灵活,溜得贼快!
午后三点,阳光正好。
广城四季如春,路边成片成片的三角梅,随风摇曳,傲然绽放。
火车站里外戒严,触目所及,皆是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整齐划一,精神抖擞。
从站台到出站通道,别说闲杂人了,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