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邦脸一沉,官威十足,还挺吓人的。
局长秘书忙安抚道,“肯定是什么误会,我马上去了解情况,您稍等片刻!”
随后又亲自给林友邦倒了一杯茶,总算把他的毛给捋顺了,这才走出办公室。
林友邦愣愣地又是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局长秘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林市长,了解清楚了,昨晚是调查科出的警,这事有点难搞啊!”
林友邦不悦地问:“此话怎讲?这局里还有让你这个局长秘书为难的事?”
局长秘书:“您不知道,咱们市局的调查科科长可是大有来历,他上面有人的,所以他经手的案子,除了局长亲自来,要不谁都不能过问。
林市长,对不住了!我今天帮不了你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个小小秘书,让办点事还推三阻四的!
林友邦满腔怒火,却不知道怎样发泄。
第一反应就是想甩袖而去,但一想到曾静静母女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晚上了,可不能再拖了。
思索几秒后他才出声,“那请你帮我引荐下调查科科长,这个不算为难你吧?”
局长秘书马上回答,“不为难不为难,我马上去看看蒋科长在不在,在就把他请过来,您亲自和他聊。”
如此又是半个小时。
林友邦着急出门,早餐也没吃,耗了这么些时候,早就饿得没脾气了!
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从前阮淼在的时候,家里的事从不用他烦心。
现在整天家里不是嚷着缺钱,就是嚷着佣人不服管教。
参加个宴会,还能闹到警局来!
真是倒霉透顶!
这曾静静前两年倒是知情识趣,温柔体贴,怎么做了市长夫人,反而天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没完没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林友邦第二十次看向墙壁上的时钟时,总算有人进来。
局长秘书后面跟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警员,“林市长,很不巧蒋科长一早出去办案了,这是调查科副科长,我给您带过来了,您看看有什么问题要问的没有?”
林友邦也不挑剔了,直接问道,“我夫人现在在哪?我要办保释。”
副科长挠挠脑袋,“林市长,尊夫人的案子是我们科长亲自办的,保释的话没有他签字是不行的。”
林友邦明白了,这是官场上常见的踢皮球。
哪怕他在这破警局待上一天,也是见不到个话事人的!
平日里他也经常用这招来对付上门求办事的人,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摊上了。
因长时间没有进食,胃在隐隐作痛,气过了头,林友邦已经没脾气了,“那我能见一见我夫人和女儿吗?”
副科长:“这没问题,就在拘留所里,我这就带您过去。”
一行人到了拘留所。
林友邦有想过曾静静母女昨晚不会太好过,可也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能狼狈成这样子啊!
铁栅栏里的曾静静和林依染,衣服又脏又破,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
脸上黑一块红一块,黑的是污垢,红的是血丝。
裙子里露出的手臂,小腿,伤痕累累。
他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一见着他,又是哭又是喊,“快带我回家啊!爸爸!”
“这是怎么回事?”林友邦大声吼道,额角青筋毕现。
副科长吞吞吐吐地说,“贵夫人昨晚住不惯拘留所,又吵又闹的,吵得同房的人睡不着觉,双方就打了起来!”
林友邦:“打起来?你们人呢?都死了吗?”
副科长:“市长大人,熬夜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