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车子。
宋逸之手仍在她的腰侧,带着她转了个方向,上了自己的车。
刚在后座坐定,宋逸之斥道,“下车!”
司机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连忙应了一声后推门下车。
阮颜见他脸色不对,也知道自己今晚行为欠妥,正想好声好气解释两句。
谁知宋逸之先开口了,“谁让你去这样的地方?还穿成这样?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什么叫“穿成这样”?一条黑裙子,从头裹到小腿处,还是长袖!
简直就是鸡蛋里挑刺!
语气中的训斥成功地点燃了阮颜的叛逆,“那你又为什么在那里?”
宋逸之迎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这世道就是如此!男人可以逢场作戏寻欢作乐,正经女人出现在那里就是万恶不赦!
“想不到少帅竟然如此迂腐?怎么不娶个裹小脚的女人?娶我干嘛?”阮颜冷笑。
宋逸之眼里怒火涌动:“我倒是想,能自己选我会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阮颜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胸口不停起伏。
宋逸之继续说道,“阮小姐好歹读过书,难道不知道‘家教’两字怎么写?还大家闺秀,两家联姻最注重什么难道不清楚吗?连基本的妇道都守不住吗?三教九流也能做朋友?”
“你……你不可理喻!”阮颜悲愤交加,两世为人,都没有受到过这么重的指责!
这一刻的难堪不亚于那天被赶出市长府。
她眼眶发热,鼻尖酸涩难忍,喉咙胀痛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在眼泪即将掉下来的瞬间,她扭头推开车门,又用力甩上。
司机隔得大老远,仍被巨大的声响震得心跳加速,小心张望着又不敢靠前。
车子缓缓启动,阮颜才开始抑制不住落泪。
回到家里,拿出那张协议,从签订那天到现在,不过才过去三个月。
还有漫长的一年零九个月,但是她一刻都不想待了,怎么办?
她想出国,想回阮家,想自己住,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再也不想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度日,更不想被人像下人一样训斥!
明天,明天一早就回大帅府去找老太太吧!
向她坦诚一切!要杀要剐悉从尊便!
打定主意后,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洗漱后毫无睡意,于是开始清点自己的贴身物件,从贵重首饰到书信书籍,一一细细分类放好。
小楼里整夜灯火通明。
她不知道的是,主楼书房同样整夜没有关灯。
:()少帅夫人的离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