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桃花相映红,说的该就是这番光景吧!
殷璃飞却没好气的睨了过去,而后又转开,求帮忙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你当初跪求本王责罚你出府时,那种能屈能伸的精神去了哪里?”哥舒璟也睨着她,继而行至榻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先不论你为何受伤,本王以为,你纵使觉得在这小地方不再需要为谁所折服,那前提必然是觉得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如果本王不逗留在这里,如今你可还会选择负伤回来?”
殷璃飞听罢心底惊讶不已,下意识转头看向哥舒璟。却见哥舒璟猛然倾身过来,在她都来不及转换情绪的时候,快速出手扶住她的肩膀。紧接着只听“咔咔”几声响,身上剧痛之后,一切便归于虚脱无力。她甚至都来不及呼痛,哥舒璟就已经安然的立回榻边。
殷璃飞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有些发怔的看向哥舒璟。
他刚刚那话的意思,应该是大约知晓了整件事的经过。话里行间并没有数落的意思,听起来更好像是在出于好意的告诫……
“你是气本王那天打了你,可本王也不能不论缘由放你离开!暂且不提规矩礼仪,如果人人如你一般,想了就都拿点东西来泼本王,本王这个摄政王恐怕就得改封号为‘落汤王’了!”
哥舒璟说到这里,淡淡暼了殷璃飞一眼转过身去,那清冽的眼神仿佛有几分哀怨。
“嗤——”殷璃飞忍不住就因得那句“落汤王”喷笑出来。
“呵!”几不可查的,殷璃飞仿佛也听见哥舒璟笑了,可是他背对着她,不得而知真正神情,而后见得他将一个瓷瓶置于床头的案上:“这个是内伤药!”说完便转身离去。
殷璃飞望着哥舒璟颀长的背影,唇瓣微动,最终在他跨过门槛前道:“谢谢!”
哥舒璟的步伐因此有那么一顿:“好好休息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殷璃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身在这个阶级制度森严的时代,在她心中一身权贵毛病的堂堂摄政王都能跟她一个小人物解释那么多表示善意,她又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毕竟,她终究还得在这个世道混下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不过,转到他在她家赖着不走这个问题。他以后只要少挑剔,她决定暂时也不给他添堵了!
殷璃飞跟着动了动肩膀,感觉除了浑身无力,胸肺还有点闷胀感,人已经舒坦多了。抬手拿过桌上的瓶子,一连吞了两粒,殷璃飞就下了榻。屋外采回来的草药还没有处理,猪下水还在盐水里泡着,如果不处理了可就坏了。
可是,最终未能如愿,殷璃飞才走到房门口就被兰氏赶回了房。并且将房门锁上,哥舒璟更是命百里邪在房门口守着,打定主意是不让她迈出这个门槛!
期间哥舒璟还扬言要把她的猪下水给倒掉,殷璃飞本来还想强来,结果兰氏也跟着帮腔,如此被威胁之下,只得妥协回房间。嘱咐兰氏给猪下水换一次盐水,又让兰氏将草药收好,自己一时是没有功夫制作了,便准备让她第二天拿去章家的药铺卖掉。
晚饭后,被关着的殷璃飞百无聊赖,身体又确实不舒服,便老实的上榻休息,这眼一闭便沉沉睡去。直到半夜猛然惊醒,却发现屋里漆黑一片,身边没有了兰氏的踪影。
殷璃飞一惊,下意识快速坐起身,因为动作过大不小扯动白天脱臼的地方,不禁疼的龇牙。却在这时,隐约听见院外有轻微的声响以及压低的谈话声。
“你还是走吧……”
“兰儿,我只是想看看你、你们,再一会儿……再一会儿我就回去!”
“不……这不合适,还有这些东西你们也拿回去吧!”
这对话……殷璃飞听得惊诧不已,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