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璟只知道溟楼与朝中人有牵扯,却没有想到和西蛮的渊源也不浅。溟楼的突然一面倒,也是始料未及。好在有惊无险,他原先也有防备,殷璃飞安然的回来了。
“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这事情不妥当!”哥舒璟却是皱眉,一脸的凝重。
“原来之前的蛊毒是王妃解的吗?”一直站在一旁的风愚这时惊讶开口。
“没错,因为西蛮细作猖狂,怕西蛮人知道会对王妃不利,所以属下一直都没有说。但此时几万士兵的生病危在旦夕……”章程嗅出了气氛的不对,以及哥舒璟话里的意思,忙一脸沉重的附和。
“军令如山——”哥舒璟沉眉思考,刚要说道理,就被打断。
“王爷!”西门回沾染了些许风霜的脸上难掩尴尬,想看又不敢看殷璃飞的样子,“事情有轻重缓急,规矩都是人定的……”
“哦?”哥舒璟挑眉,没有接话!
西门回看了眼哥舒璟的脸色,转而看向殷璃飞,一咬牙,就朝殷璃飞弯腰低头道:“方才是末将无理,还请王妃莫要见怪,能不能求您看在那些将士为国浴血沙场的份上施以援手?”
话落,一旁的北堂臻也忙上前一步,朝着哥舒璟与殷璃飞一拜:“请王爷成全!”主帅都开了口,其余将士当即齐刷刷单膝跪地朝着殷璃飞与哥舒璟拜下:“请王爷成全!”
哥舒璟看向身边的殷璃飞,却见殷璃飞面色平静,抽搐的唇角分明是在忍笑的样子,便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爱妃,众将士心系同伴生死,这成城大义,本王都不由心生恻隐!”
“一切听王爷的!”殷璃飞朝哥舒璟微点头,一副恭顺的样子。心底则很想问哥舒璟,这章程来的这么巧,是不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哥舒璟颔首:“好,既如此,那便顺应众将士的意,辛苦王妃了!”
“快,请王妃上马车!”西门回立即喜上眉梢,命令后面来的马车上前。显然,是体贴哥舒璟乘坐而来的马儿已经疲惫了。
于是,一众人簇拥着哥舒璟与殷璃飞上得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军营而去。
北齐中州军的营帐设在西门外城外,殷璃飞还在马车上时,掀开车帘,就见得远远或坐或躺的一大片黑压压的人,期间隐有篝火炊烟升起。
待到得近处,见得躲避在营帐里,又因为营帐实在住不下,所以避在阴凉处的将士们的脸色惊讶无比。
先不论什么病,但看这一群人,殷璃飞首先担心的就是药材问题。
但也不敢耽误,一下马车,就奔得最近的的一群软躺在地上的将士身边。刚在下风口的时候,就嗅得空气污浊一片。大约混杂了大小便,以及夏日流汗产生的各种嗖臭味。
“王妃!”刚想去探脉搏,章程一双白布手套便递了过来。殷璃飞会意到这时代男女有别,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于是顺手接过戴上。
哥舒璟跟在身后,身后还跟了被架着的西门回北堂臻等人……殷璃飞探得第一个人的脉搏时,眸光一动,满目惊讶。
“王妃?”章程忙问道。
殷璃飞忙走向那士兵的旁边,再去探,一连探了好几个人后,才开口问道:“所有人的症状可都是一样的?”
章程忙应道:“一模一样,臣下查出他们体内却是种了蛊毒,但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蛊毒。一夜之间,这些士兵全部颓然虚软,动也不能动弹,其他的倒都还好!但正因为这上十万人不能动,就得抽调其他士兵来照顾,前线抵御敌人的士兵便相对便减少,情况堪忧啊!”
“都是一样就好办,没有什么大碍,其实这毒和先前是一样的!”殷璃飞松了口气道。
而这话一出,众人惊疑,纷纷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章程眼底顿现惊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