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眸光在殿中扫过。
骁王本来歪斜的身子猛然坐起,眼底精光乍现,紧紧锁着此时的殷璃飞。
只见今日的殷璃飞如墨的发丝没有任何束缚,柔软的落在她纤弱的肩膀前后。一条浅金色的链子缀着一颗镶金的珍珠穿过额头。那链子又穿过耳鬓的发,在脑后被一支浅蓝与金色相间的饰物扣住。
她内里依旧是白色的立领长袖亵衣,外披天蓝色的雪罗纱。从脖颈到手腕半点不显露多余的肌肤。明明和周围人比起来很捂的装束,但只看一眼她此时的眼,浮躁的夏便在她的清灵的眼底被一泓清泉浸透。
那瞬间,仿佛天清、海蓝、云软、风沁凉……
这就是她清醒时该有的风姿?
骁王不觉眼睛已经移不开,只因为这女子前后给自己的反差感太大,所以震撼也才来的大。
殷璃飞也不管骁王如何,在一旁的白绢上擦拭了一下手术刀,眸子最终锁定殿中右下角站着的一群人。
“是这几个人?”殷璃飞晃到几人面前,眸光在每个人脸上巡过,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席位边。
骁王总算回神,忙正了神色,眼底的光此时湛亮,唇瓣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睨着殷璃飞道:“美人儿,依你所见呢?”
殷璃飞淡淡看了骁王一眼,将他眼底猎艳的光收进眼底,却漫不经心的道:“这几个人都没有大的毛病,不过都有点心病!”
“心病?”骁王挑眉,眼神意味不明:“你一说他们没有病,二说他们有心病,这话怎么教本王听不懂呢?”
“骁王殿下英武不凡,怕是给你震慑的!”殷璃飞说道,继而伸手进腰上的包包里捧出大把的芙蓉花挨个递过去:“拿着,回去晒干了泡水喝。这花可解郁安神,理气开胃,常用还可以强身健体美容养颜!”
几个被临时指派过来的卒子个个惊异非常,一时不知道接是不接殷璃飞手里的花。但觉她说的话太神准了——人人都知骁王喜怒无常,一天宫里不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一两个人,那么,骁王必然是不在宫里的。
但是,不排除他出现的地方不死一两个!
所以,在骁王面前伺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是揣着忐忑的心的。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心脏就跳离了嗓子眼了。
“不要啊?”殷璃飞纳闷的扫过几人惶惑的脸,继而很自然的又将花塞回包包里,并且留了一朵在手里掂上掂下的把玩:“不要我自己留着了,我还舍不得给你们呢!”
说话间,蹦蹦跳跳的又回到桌边,旁若无人的拿起刀叉,继续切她的羊肉。
骁王都不及理过来情绪,眼见着美人瞬间又成女神经,不免傻眼。宫笑眸光闪烁,忙上前解释:“骁王殿下,笑说的不错吧!虽然平时是疯癫了一点,但一谈病人她就能好一阵子。”说话时,眼神不免可惜的望向殷璃飞,眼底也是一抹天妒英才的惋惜之情!
“一谈病人就能好?”骁王将信将疑的问。
宫笑闻言心头闪过一抹奇怪的感觉,当即摸摸耳朵又摸摸鼻子道:“算是,尤其是拿起银针与……与她手里的手术刀的时候。只要一说刺人、解剖死人、割除器官——”
“谁,谁器官坏死了,让我瞧瞧,需不需要切了!”殷璃飞才安静的吃了几口,突然眼冒金光的四处扫荡。
骁王顿时觉得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心底萌发的一个念头瞬间被摁死在摇篮里,大张的腿也下意识并紧了一点。
“没有没有,你先吃饱饭再说!”宫笑赶忙安抚道,对于她高举的手术刀也是敬谢不敏。
“怎么会没有呢,你刚刚不还说——”殷璃飞不相信,将手术刀在巾帕上又擦了擦。
“带她去净苑吧!”骁王这时开口。又看了殷璃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