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殷正儒又是好几天不见人,这更是让她觉得火上浇油。想到一切能够撒气发泄的方式,却找不到宣泄口,于是猛然想起桂家的人,便一摔杯子,让人去桂家要债。否则,不论用什么方法也得给她扳倒殷璃飞。再不然,就捉了他们一家子卖给人牙子!
厉嬷嬷抹汗去办了,却在半路遇见回来的殷正儒。殷正儒只看了她一眼,便叫住了她。厉嬷嬷惊诧非常,只觉今晚的殷正儒好像哪里不对劲。而且他身后不仅跟着老管家,还有两个眼生的婆子,这更让她觉得不安。
于是就悄悄拉过身边一个仆妇去办了,自己却还站在原地。
殷正儒看着当自己面交头接耳的两人,心里的一股邪火就直往上窜,不禁皱眉呵斥:“这么晚了,往哪儿跑?回屋去给你主子收拾东西去!”
厉嬷嬷听得惊诧莫名,却还是去给官氏报信。
“老不死的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吗!”官氏一听说殷正儒回来了,当即扔掉头上的帕子爬坐起来。
在殷正儒进门的时候,已然冲了上去。不待说什么,一巴掌就要扇上他的脸。
“哎呦,夫人,快住手,这可使不得!”跟殷正儒一道进来的老管家忙上前一步拉开殷正儒,却是不敢碰官氏。
殷正儒一看见官氏也是一肚子火,避到一旁后,涨红着脸呵斥:“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个妇人该有的样子!”
“那你呢,是怎么当男人的?”官氏不觉理亏,作势就要冲上去。
殷正儒忙闪躲到一旁:“是,我当不得你官氏的男人,所以这就放你回娘家!”说着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往官氏脸上甩去。
官氏被甩的一愣,下意识接住差点飘走的纸张,一眼看见抬头的“休书”二字,顿时就傻了眼。厉嬷嬷也忙凑近官氏身边看究竟,跟着也是惊愕的瞪大眼。
殷正儒这回也仔细想透,并且看透了。那夜与兰氏私会之后,引得族里人大半夜的闹到兰屯去,他脸上无光不说,又是连累兰氏母女。
后来兰氏便不肯再见他……
而且想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家不成个家样,心爱的女人被害了一次又一次,吃了半辈子苦,亲生的女儿有家归不得,他如果还真算个男人的话,此时再不拿出勇气来,怕真是枉为男人!
于是斟酌了一番,就直接写了休书并且亲自去官府盖章认证,这才回来。
“我殷家说来本也不欠你们官家的,这些年收入的一半都贴了你娘家。这里是一万两银子,和城里一间旺铺的地契,你且拿上,带上你的人收拾一下,明日就走!”殷正儒抛出休书,又一鼓作气的说道,并且又让老管家奉上装银票和地契的锦盒。当一切做完,顿觉压抑在胸腔里多年的一股郁气瞬间倾泻而出,整个人当即轻松了。
官氏这才如梦初醒,当即尖叫一声嘶喊道:“啊——殷正儒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敢休老娘!你居然敢休老娘,老娘不依!”说着却是一把扯烂手里的休书往殷正儒砸去!
殷正儒仿佛早料到会这样,忙往后退了一步,新买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也赶紧冲上前扣住官氏,不让她靠近殷正儒半分。
殷正儒见得抓狂不得的官氏,底气立即就足了几分:“你撕了这张也没有用,我总共备了十份,除了带回家的,另外给族长家送去一份、你娘家送去一份,官氏族里也送去了一份。纵使你能将这些都撕了,官府哪里也还有备案!”
“你,你,你居然还去官氏族里——”官氏听此当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殷正儒憋屈了半辈子,休书也已经写了,此时已然不怕官氏,便挺了挺胸膛道:“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不觉得错,便让族人们都看看!既然你不给我留脸,我这张老脸也是丢尽了,不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