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监视张绣军!他们一旦调军,马上戒备!就算他们奉了丞相的军令,也不可大意!”
张辽这时方觉得问题严重,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
“关系某人和某人的小命。”荀攸冷冷地道。“将军谨慎,我料事发只在这一两日了。”
辞别了张辽,荀攸又去找了于禁。
之所以找张辽,是因为他心思比较缜密,不像夏侯惇那般性如烈火,也不像许褚那样大大咧咧。而且手下有兵,不像典韦只是个侍卫头子。但张辽终究是个新降之人,担心曹操怪责,不敢逾越本分。所以荀攸也只是嘱咐他小心而已。对着于禁就又不一样了,而且于禁扎营离曹操的主营更近。荀攸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告诉于禁,只要发现张绣军接近曹操营寨,可以直接动手袭击。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荀攸再回到住处,已是夜半。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乱转,想着曹操对他的那一番举动。想他没来由的怒火,复杂的表情,超过了警戒线的靠近,以及含义不明的话语。
想弄清楚,却又不敢深究。
“公达,在你看来,我很好色?”
“公达……我想荀军师需要反思一下自己的作为。”
似乎有什么脱轨了……穿越以来,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他却还懵懂不知。
荀攸番了个身,看着窗外明月皎皎,竟觉得惆怅起来了。
如此心事重重,夜里和周公的约会当然很不愉快,一夜之间半睡半醒,听见鸡鸣睁开眼睛,就见一缕晨曦飘入房间。
在床上蹭了一刻钟,终于确定回笼觉是睡不成了,荀攸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开始进行梳头洗脸等一系列繁杂工序。
哈欠打到一半,忽然顿住,他想起来今天与贾诩有约,要进行两军命运之决战。
……需不需要设个擂台卖卖门票啥的?
荀攸叹了口气,他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适合进行任何智力活动……
可以要求延期吗……
虽然一肚子苦水,但昨天在贾诩面前把话说满,今天忽然不去了未免太没面子。荀攸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反正这等苦逼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依然是昨天的房间,依然是昨天尝过的茶,贾诩依然穿着那件褐色深衣,神色平静,波澜内蕴。
“公达真信人也。”在门口迎接荀攸时,他如此说。
“其实我不想来。”荀攸摊手。
“呵……”贾诩的笑意比刚才真实了几分,“是我说错,该说公达真妙人也。”
妙你个大头鬼,老子正不爽。荀攸摸了摸眼角,心说不知道有没有顶着两只熊猫眼。看贾诩倒是精神抖擞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公达肯赏光,贾某荣幸之至。”贾诩还在说开场白,真不嫌啰嗦。荀攸觉得又要打哈欠了。
“文和何必过谦呢,”他皮笑肉不笑,“要怎么比试,就请划下道……咳,定下规则来吧。”
不能怪他,一提比试,他脑袋里浮现的就是评书里的“好汉,划下道来!”
贾诩扬起手指,一点荀攸,又一点自己:“既不能疆场决生死,自然是手谈论春秋。”
“五子棋?”
贾诩怔了怔:“五子棋?我从未听说过此种棋艺。”
荀攸勾着嘴角,摆出一个完美的职业笑容:那是你孤陋寡闻。
这时候门帘被挑开,有侍从捧着棋盘和棋盒进来,躬身摆在桌上。
围棋。
荀攸瞬间升起一种扶额的冲动。那感觉就像是学生裸考,还遇见了超难的题目。
好吧,其实荀攸的本尊围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