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准备好了,二王子放心便是。”
“走,回宅邸。”
娄国边境南城。
这里与着赵国边境北城只有一山之隔,山名之为秦岭,时代于此阻断着娄国与赵国的连通,也是阻断着南国国度与着北国国度的连通。实为南方与北方的分隔线。
南城最繁华的街道街头,一扇气派的大门而立。门外两只石狮子脚下踩着石刻火球,口中含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栩栩如生,不怒自威。
这里不是他处,正是南城府衙。府衙中人皆是楚国派來娄国的细作,往日这里是最为无用之处,一直隐藏在地下不曾有半丝动静,如今娄国对赵国用兵,这里俨然成了价值最大的情报点之一,在敌人眼皮下频频活动。
府衙后院之中,司徒渊安顿好被他打昏过去的沐离殇,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來。外间阴沉着天气,闷闷的似有一场暴雨将要來袭般。
许是他那一下子重了些,直到天空布满乌云,零星下起小雨之事,床榻上的人才有了丝丝动作,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
司徒渊打着瞌睡的身子猛的一颤,惊醒过來,正是见着床榻上的沐离殇呆愣愣的坐着,望着空空如也的墙壁,不发一言。
他疑惑的上前,伸了手在她面前晃着“你可还好?”
嗖的一声,她手中的青龙宝剑刀背已是抵在他的脖颈间,快到他來不及反应“为何打昏我,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想必也是知晓那人是我的母妃,也是知晓我接下來会如何对你。”
“杀了我么?杀了这个你拼死救出來之人,莫说我不信,便是连着你自己也不信。”司徒渊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我若是不打昏你,你眼下便是在了墨天域的怀中,两厢相比你愿着哪般?”
他的一席反问,竟是叫沐离殇哑口无言,愿着那般么?这两般许都不愿意,可又有何法,若是眼下她躺在墨天域的怀中,想是母妃也是能在了她的身边。思及此,她手下的青龙宝剑不自觉的向前送去。
虽是刀背对着他的脖颈,却也是叫着他心中一惊,有生之年能被青龙宝剑这般的宝物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可眼下他还不能死,若有一天,他倒是愿着,死在这把宝刀之下。
“那是我的事情,你为何阻止我救母妃!”她的眼眸已是混沌了來,脑中、心内也是混沌了來,混沌着不知所想,不知所云。凡事触及到母妃之事,她便这般的混沌,寻不到一丝清明。
“那人若是你的母妃,你救了也便罢。若不是,你岂不是折了自己在内,等着将來你母妃寻了你來时,就等着哭都寻不到调。”
沐离殇手下的动作轻了起來,呆愣的望着司徒渊的眸子“你是说那人不是母妃。”她也愿这般认为,许是人都愿着认定自己想要认定的答案。
“是不是你母妃,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你莫忘了,你的母妃不单是魏国的珍妃,也曾经是娄国的和亲公主,当今娄王墨威的妹妹,太子墨天域的王姑。”
啪嗒,啪嗒,外间下起了大雨,敲在窗檐上,敲出清脆的声音,冲开混沌了一日的天空。司徒渊的话如雨滴一般滴落在沐离殇的心头,冲开她眼内的混沌。
见着她慢慢变得清明的眸子,他方是放下心來,知她已是有所顿悟。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他这个旁观者有义务为了朋友,点醒这个被困在局中之人,点醒这个不肯醒來之人。
“对着自家人,娄国定不会为难。往昔魏国是着娄国最大的敌人,自和亲后魏娄两国关系好转,才算是民可聊生。你的母妃又是当今魏王的生母,可以说,你的母妃是维系娄国与魏国之间关系最为重要的一环。这般想來你还觉得那人是你的母妃么?”
沐离殇沉默,司徒渊的话说了一半并未全然点破。确实是这般,如此看來莫说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