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所谓规矩自然就只是浮云了。
现在朝中老臣居多,宋天天处处受制,以她的意思,这次自然要好好扶植这群新科进士们,好让他们生成一股新的势力,与老臣们抗衡。
合适付沅杉的官职,宋天天想了好几个,绝对不会委屈了他。
然而,出乎宋天天意料的是,付沅杉此次唐突求见,并非是为了求一个好官职,相反,他想要求一方县令之位。
宋天天看了他好半晌,“以你状元之才,不必从县令做起。”
付沅杉俯首,“我只想守一方安然。”
“你不愿留在京中帮我?”宋天天直接问,“对你而言,一国的安危,比不上一方安然?”
付沅杉凛然道,“若是治理不好一县,何谈一国?”
宋天天沉默。
半晌后,宋天天才命付沅杉退下,并允诺会好好考虑此事。
而后宋天天独自在殿上坐了许久。
回寝宫时,又是月色将至。
白南之坐在窗户边,端详着那块玉牌。
“你还留在这儿?”宋天天挥退宫女走了过去,想了想,“中午好像没见着你。”
白南之收回玉牌,“出去宫外看了看,刚回。”
“是吗……”
“你很想我出去?”白南之斜眼瞟她。
宋天天没承认,当然,也没否认。
她只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昨晚一直不想再回寝宫,多半是因为他。
她若回寝宫,即不愿看到他在,也不愿看到他不在。
“今天过得如何?”他问。
“还行,该头疼的地方一样头疼。”她道。
他叹了口气,又问,“我是不是该多出去出去?”
“……”
“我仔细想过,你总在宫里确实不是个事,大臣们也难免会有些疏漏,放我在外,能时常帮你看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又看着她,“你是这个考虑吗?”
宋天天叹道,“多多少少,有一部分吧。”
“那么另一部分呢?”白南之的语调中隐隐压抑着些恼怒,“宋天天,你是不是不想再看到我?”
宋天天一愣。
她没想到白南之会问出这种话,也没想到他会用出这种语气,他很少这样失态。
而那道连名带姓的称呼,令她心中一酸。
“是又如何?”她道,“就算见着你了,又有什么用。”
白南之闻言沉默了好半晌,而后起身,“我明白了。”说罢径直向外走去。
“站住!”宋天天喝道。
白南之站住了,回头看她。
他现在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
这种表面看起来平淡如常的眼神,偏偏宋天天就是能瞧得出这道眼神下暗藏着怎样的痛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常有这种眼神。
问题是他有什么可痛楚的?他痛个啥的楚啊!宋天天都没觉得痛,他凭什么痛!
“你给我说清楚。”宋天天走过去杵在他面前,“要走也等说清楚了再走。”
他看着她,“有什么可说的?”
“南之……”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我们俩的关系,最近有一点不正常。”
他的神情一滞,很快便移开视线,“什么时候正常过?”
“你总是不老实。”宋天天叹了口气,而后拔高了声音,“白南之!你偶尔说一说实话会死吗?会死吗!”
他干脆一言不发。
“你最近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了?”宋天天追问,“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