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若是南宋朝廷不派援军前来,很有可能被慢慢汇集当地百姓的金军,慢慢消耗败退,若是如此,金人再也不可能给宋军如此良机,可谓是十年之功,毁于一旦。
本来岳飞打算快刀斩乱麻。捷报频传之下,赵构会看到胜利的希望,派遣大军前来支援岳家军北伐,若是如此北伐有望,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艰苦,但岳飞万万没想到赵构对北伐之事愈发发对起来,并且派送金牌勒令岳家军北归,且限定一月,此时还有八日。
岳飞有些心灰意冷,第一次在营帐之中喝起了闷酒。自从岳飞从军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违反军纪之事,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很多时候却可以麻醉自己,暂时的忘却烦恼。
大帐门帘掀开,岳云径自进入,见岳飞喝着闷酒,怒由心生,上前将酒坛夺过。沉声道:“父亲,你这是何意。”
岳飞叹了口气,淡淡道:“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如何不心乱如麻,皇上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痛失战机,如此多英勇的将士血洒战场。命丧黄泉,却最终得到这样的结果,可悲、可叹。”
岳云将酒坛放在一边。严肃道:“既然皇上不识大局,那我岳家军便不撤,直捣黄龙之后,让天下人再来评判。”
“为人臣者,怎可叛逆返旨,被天下百姓所指责,我等从军以来,不求富贵,不求权,但求收复河山,保家卫国,我不信皇上会昏晕误断,不过此次皇上召见,我只一人返回,你去找监军吴秀,可保平安。“岳飞认真叮嘱道。
“吴秀此人狼子野心,乃是朝廷的走狗,如何能够信任,何况父亲返回,岳云如何能置身事外,自然要跟随父亲前往。”岳云坚定道。
岳飞面色一肃,认真道:“吴秀并非真名,其实吴秀乃是先皇赵桓长子,乃是太子,前番种种表现,只为混淆视听,岳家军中有赵构密使。”
“难道。。。”岳云极为聪慧,很快便理解了前因后果,虽然很多事情依然如同迷雾一般,但总算明白化名为吴秀的赵谌为何故意和岳家军过不去。
岳飞知道想要劝动岳云前去赵谌帐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温声道:“若是为父身有不测,你定要听从太子殿下之命,完成北伐中原之大事。”
岳云刚要反驳,但见岳飞严厉的眼神,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吴秀真实的身份让岳云十分惊讶,岳云从小便是听着各路英雄好汉的故事长大,长大之后唯独敬佩两人,一是自己的父亲岳飞,岳云也以岳飞为榜样,而第二人便是身在秦凤城,统领秦凤大军的太子赵谌,赵谌的事迹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虽然前段时间听闻赵谌身陨,着实让岳云扼腕长叹,为赵谌敬酒以示尊重。
而现在曾经崇拜之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居然还发生了多次冲突,岳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过随即也释然,赵谌这样的人物想必定然不会计较才是,不过岳云已经决定,准备前去再次拜访赵谌,对于岳飞的建议也算是基本赞同。
“报,岳帅,门外朝廷的使者又来了。”一兵士匆匆进来禀报。
话音刚落,大帐便被掀开,一路宣旨的朝廷使者趾高气昂的闯了进来,冷眼看着岳飞道:“大胆岳飞,还不跪下领旨。”
岳飞并未多言,与岳云跪地领旨,岳云虽然心中悲愤,恨不得一刀剁了眼前的宦官,但还是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岳飞久未班师,可是心有二志,蓄有反意,朕念你战功卓绝,令半月之内归都述职,钦此。”皇上金牌在此,岳将军接旨谢恩,赶紧下令撤军吧。”宣读使阴阳怪气的道,也难怪宣读使气恼,数月之间连续往返二十余次,宣传使人微言轻,不敢怪罪皇帝与秦桧,只能将满腔仇恨发泄在岳飞身上,宋朝重文轻武,南宋更是如此,也难怪一个阉人,也看不起岳飞一类的武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