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完全成了登山的木棍。让视武器为生命的赵谌微微皱眉,赵谌脚步轻快,轻松的跟在陈雅芙身边。冷冷道:“兵器乃是战场上最为重要的伙伴,若是再挨地,那你请回。”
“大坏蛋,大笨蛋。。。” 陈雅芙一边艰难的向山下而去,一边不断地暗自嘀咕,赵谌耳力惊人,自然听得十分真切,陈雅芙也是孩童心性,赵谌自然也不会怪罪,只能假装听不见。
赵谌每日督促陈雅芙苦练体力,陈雅芙也是颇为倔强之人,不愿在赵谌面前服软,每日虽然十分辛苦,但却从未携带,其实赵谌早已知道突然如此负重练习,身体根本吃不消,尤其陈雅芙这些日子在山涧上下,磕碰之事也是常有,身上早已有多处青肿,每日结束之后,赵谌会为陈雅芙推拿,刚开始陈雅芙十分强硬的拒绝,后来见赵谌目光清澈,并无越轨行为,遂默认了赵谌的行为。
赵谌的确对陈雅芙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当妹妹看待,推拿之术可以起到舒筋活血,消肿止痛的作用,帮助陈雅芙恢复恢复最佳状态来练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在此期间,李军也为赵谌于许多潜伏在各处的河北义军取得了联系,但大多数河北义军对朝廷军队并不信任,除非赵谌率领的惩戒营,可以取得较大的胜利,唯有如此才能建立起洽谈的桥梁,赵谌自然也表示理解,原来北伐的宋军放弃河北之地之后,离开之前多有害群之马,自然被河北义军所不信任,信任破坏起来很容易,若想重新建立却很难,赵谌若想在河北立足,必须证明惩戒营的战力。
赵谌在山寨之中已经二十余日,赵谌严格约束军纪,惩戒营兵士与山寨的村民相处的较为融洽,赵谌这些日子除了督促陈雅芙勤加练习以外,皆在四处寻找蛛丝马迹,并吩咐兵士跟踪当日那男子,赵谌也得知那男子姓谢名柏,谢柏虽然多有酗酒,但似乎颇为规矩,并无什么异动,但赵谌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平静,因此惩戒营兵士皆在待命状态,起码甲不离身,枕戈而眠。
赵谌如此肯定是得知谢柏曾向李军提出欲娶陈雅芙,被李军严词拒绝,李军也和赵谌谈过此事,一来陈雅芙不愿意,二来李军对谢柏此人的人品信不过,之所以依然留在身边,是因为两人同村而出,一同服役,一同流落于此,乃是过命的交情。
夜晚时分,赵谌举着火把将陈雅芙约来,今夜天色暗淡,夜黑风高,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赵谌本就是找这种夜晚,训练陈雅芙夜间的作战能力,很多时候和敌军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而在夜晚的帮助下却可以成为天然的伪装,只是这些天来从来没有这种夜色,让赵谌的训练计划也为之放缓。
陈雅芙开始在黑暗中小心的行走,熟悉之后开始逐渐加快了速度,忽然陈雅芙脚下一滑,向山下坠落而去,赵谌眼疾手快,猛然上前一步,一把将陈雅芙抱在怀里,赵谌与陈雅芙颇为尴尬,都往后一步,赵谌刚要抱拳道歉,忽然怔在原地,陈雅芙看向赵谌,顺着眼神看去,除了漫天的漆黑,并无任何奇特。
赵谌忽然焦急的道:“今晚便是金人攻山的准备,原来那些符号并不是告诉金人进攻的路线,而是和金人约定月圆之日便是攻山之日,好在赵谌也并非毫无准备,立刻拉着陈雅芙朝着山寨之中赶去,赵谌嫌陈雅芙随度太慢,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陈雅芙抱起,向前冲去。
陈雅芙此时才反应过来,满眼焦急的道:“今日谢柏邀请姐夫等一众领头人前去喝酒,难道。。。难道。。。”说到后面已经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方寸。
赵谌眉头微皱,看来谢柏此人城府颇深,可能早已发现了赵谌手下的追踪,赵谌有些后悔,若是自己亲自前往,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些纰漏了,但此时不是后悔的时候,赵谌必须立刻调集惩戒营,虽然知道前来围剿的金兵决不在少数,但若不做些什么,那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