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定会护她周全。倘若现在连我也欺负她,那我和那群人又有什么分别?”
布赫闻言,不禁有些气恼地质问:“既然如此,那您现在在这里借酒消愁是为了什么?”
是啊,为什么。
大概是心有不甘吧。
他自以为比萧胤清高,其实也不然,终究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阿史那鸢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又是准备一口酒饮下,布赫见状,急忙伸手夺过酒壶。
“行了!别再喝了!您伤势未愈,我就不该陪你喝酒,就应该去告诉可敦,让可敦来好好管管你!”
他作势就要离开。
“站住!”
身后一声呵止,布赫方才不情愿地停下脚步,但未转过身来。
沉吟许久,阿史那鸢长叹一口气起身,轻轻拍了拍布赫的肩膀。
“罢了,你明日还要出发赶路,早点回去歇息吧。”
布赫有些不放心的问:“那您呢?”
“呵,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回屋就寝。”
阿史那鸢拿着酒壶从房顶一跃而下,却并未回自己的屋子,而是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脚步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见那扇窗户半敞开着,透出里面微弱的光线。
他静静地站在窗外,望着榻上那抹熟睡的身影,眼神不自觉得放柔,然后轻轻摇了摇手中那壶尚未喝完的酒。
他背身靠在墙上,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站,便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