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这出戏吧,反正你必须得“死”,要不然,谁也救不得你!”
“眼下王府里所有的兵丁,全部是大人统帅的么?”朱若曦当真也是一个奇女子,刚刚经过破瓜之疼不说,居然就这么不着一缕的在床上和钱无病谈论起正事来,饶是钱无病昨天和她颠鸾倒凤了一宿,见到她这副模样,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去叫人,有事情等会再说了!”
见到钱无病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样子,朱若曦手指绾着自己的青丝,抿着嘴微微笑了。她笑得明艳无比,那一刹那间,仿佛这么多天来压在她心头的万丈雾霾都随着钱无病离去的身影,一卷而去了。
……
在钱无病的想象当中,自己住到了王府,杨一清忙着安定城里城外的秩序,收拢城外的兵马,肯定是没时间来找自己唠嗑的,而张永此刻只怕带着一帮人,到处在搜刮钱财,也没多大功夫搭理自己,至于原来这安化的仇钺之流,自己和他们一没交情,二来大家的职差有些不怎么搭边,想来昨晚接风之后,没什么事情,也不愿见到自己。
锦衣卫在军中,是如何的人憎狗厌,钱无病在大同的时候,可就体会过的。这边军主要是为了抵御外辱,算是正规野战部队,打个比方说,这****在前线,正在和日军鏖战的时候,突然阵地上溜达过来几个军统特务什么的,这谁见了都闹心,更别说,这些军统权利还挺大,没准随时随地弄个罪名,就把正在打仗的人弄到后方去折腾整治去了,对于这样的人,大家既然惹不起,那自然就只有躲着了。
钱无病大抵眼下在安化,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形。
所以,他没指望自己会有访客。
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这还是他到达安化的第二天,没招谁没惹谁的,居然有人就找了过来。
“他说是咱们锦衣卫北衙的人,属下验过腰牌了,是北衙派到这边的人?”雁七站在钱无病的身前,将一块腰牌递了过来。
钱无病扫了一眼,腰牌和他的么多大区别,不过是材质上的差异,而且腰牌上的编号什么的,一眼可见,这种腰牌,人死立销,遗失追罪,的确是镇抚司派出去人员的凭证。
“暗语对过了么?”不过,单凭一个腰牌确认对方的身份,这也有些草率了,按照月份的不同,锦衣卫内部之间有十几套相认的暗语,即便是这腰牌是被人拿来冒认,这暗语也绝对对不上。
“嗯!”雁七点点头,退到一边。
“让他进来!”钱无病嘿嘿笑了笑,锦衣卫居然在这安化也有探子,但是安化王谋反这样的大事,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探子也算是奇葩了,看腰牌,这还是一个百户,真不知道他这百户,怎么混上来的,这货不怕追究罪责逃亡天涯,难道是看眼下大军进城了,叛乱平息了,前来领功不成。
“卑职北衙缉事百户洛水参见镇抚大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大踏步的走上堂来,对着正中而坐的钱无病见礼。钱无病微微打量着这个百户,说实在的,若不是这身份确认了,光看这人身上的羊皮袍子,也那隔着这么远也能闻到的一股羊膻味,钱无病绝对将这人和鲜衣怒马的锦衣卫挂不上边来。
这人长得倒是很周正,一张饱经风霜的国字脸,若是换身铁甲,再来一匹威武的战马,比起昨日在城门口见到的仇钺那游击将军,卖相也差不到哪里去。
“哦,你认得我!?”钱无病打量着他,他也在微微打量这钱无病,见到钱无病发问,他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大人昨日进城时,卑职远远的见过大人的虎驾!”
“北衙那边,派到这安化一带的,有多少人?”钱无病没打算和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连卑职在内,七个!”洛水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