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可曾婚配?
程家那边人仰马翻,燕子胡同这里,陆珈听完何渠的话却是把下晌秦舟拒绝她求亲的沮丧一扫而空了。
正琢磨着程家那边什麽时候来联络她,前面就说程公子来了。
何渠望着她:「这回动作倒是快了。」
当然得快!
还不快陆珈不也得悬着颗心了麽?
她赶紧迎出去,对着暮色中被长福引进来的程议行了个礼。「大公子。」
程议望着她,满脸惭愧,端正抱拳:「表妹见外了,你我乃名符其实的表兄妹,唤我表哥即可。」
知道这当口他有事而来,陆珈也不与他纠缠这些,装作不知情问:「表哥这个时候来,可是寻我有何要事?」
程议更惭愧了。「实不相瞒,的确是有要事。我奉父母之命,特请表妹过府一叙。」说到这里他顿一顿,「说起来恐让你笑话,家中有事就寻上门来了,之前这麽长时间却也未曾接表妹到府里吃过一顿饭,喝过一碗茶。」
陆珈瞧着他快垂到了胸口的脑袋,忍不住乐了:「说这些干什麽?上回舅母差人送来的东西,我都收下了。倒是我该为不曾登门探望舅舅舅母惭愧才是。还有,表哥上回登门,我不在家,也没来得及好好招待呢。」
程议只觉再扯下去,愈加虚伪,便绕回正题:「不过表妹此时可方便过府一趟?」
陆珈看向门口:「既是舅母有请,那咱们就过去吧。长福,你去把车备好,何渠引表公子到屋里吃杯茶,我加件衣裳就来。」
长福去了。
何渠也道着「好嘞」,把程议让进厅堂。
家里没别的主人,那位管家又在躲着使不知名的小性子,何渠只能暂且充当陪客。
打量了程议几眼,被程议发现了,他便没话找话:「表公子一表人材,听说才学也极佳,不知婚事可定否?」
程议原本满腹心事,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这位护院兄弟,还包打听家世?」
何渠早就是有妻有子的过来人,闻言哈哈带过:「看公子这般风度翩翩,小的实在忍不住多嘴了两句,莫怪。」
程议笑而不语,低头抿茶。
等待陆珈加衣出来,便一路出门不提。
程家这边程夫人已经平息了,只是惊怒全化成了沮丧,与程文惠坐在房中,相对无言。
陆珈唤了「舅舅舅母」,二人就先后站起来了,程夫人拉着陆珈,亦是满脸愧色:「天都黑了,还劳驾你过来这趟,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你莫见怪。」
「哪的话?」陆珈扶着她坐下,看了眼对面的程文惠,想到上回对自己嗤之以鼻并且不假辞色的他,眼下不继续装个糊涂都对不住自己呀,她说道:「舅舅近日公务顺利吧?不知这麽着急传我过来是何事呀?」
程文惠揣着袖子,看也不敢正眼看过来,只好把脸扭过去,两眼朝向了墙壁。
陆珈笑道:「是了,前番说舅舅要高升,想必是办妥了,特地接外甥女我过来贺喜的吧?那我就要恭喜舅舅了!」
程文惠面红耳赤,臊道:「矮子面前不说短,你这丫头,专挑我的痛处踩是不是?你连你爹想干什麽都知道,我就不信你不知我们寻你为何事?」
陆珈道:「我那算什麽,不过『侥幸』而已。」
程文惠又气得瞪眼。
程夫人打圆场:「你若是侥幸,他就是迂腐!」
说完她深吸气:「珈姐儿,正如你上回所说,你舅舅升迁的事要黄了,我知道眼下说什麽都显得势利,但怎麽都好,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上回你说的事情,我们听你的。」
陆珈望着程文惠:「舅舅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