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浩略一扫视,不禁失笑道:“令郎没有受伤,更没有中邪,只是几处穴道被制了而已。”
李太和道:“不会吧?老朽一家是祖传习医,颇精歧黄,对人体穴道也略曾涉猎,如果一个人穴脉被制,气血不通,一定会呼吸短促,脉象虚浮、血行受阻,一定会四肢冰冷,浊气上升,一定会面红目赤……他怎么会没有这些征候!”
康浩笑道:。“老人家说的是病理,令郎受制的却是一种武功,而且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手法。”
李太和援须摇头,说道:“武功也得遵循脉理,天下岂有这种不合脉理医道的功夫……”
康浩懒得跟他争辩,举步走上床前,左手将那年轻人翻了一个身,左掌倏起倏落,在他背上连拍了三掌。
三掌拍完,那人喉中“咯”的一声响厂长嘘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
几名少妇破涕而笑,有的道:“谢天谢地,相公的病已经好啦!”
李太和脸上—阵红—阵白,连忙叱道:“别吵!别吵!重病初愈的人是最要静养,快让他躺着,先喂他一盅‘人参大补汤’,给他调气补元,我陪这位少侠到客室谈话,回头就来叫他诊脉开方子。”
一家人忙忙碌碌,分头办事,把个骨瘦如柴的宝贝儿子,像捧凰似的扶持躺下。
李太和这才躬身肃客,亲自陪同康浩和石掌柜到客室落座。
宾主分会,小学徒献茶,李太和少不得要向康浩寒喧道谢,却把康浩急得不耐烦了,拦住话头道:“现在令郎已经没事了,老人家请将经过赐告,我等还要赶去追人呢!”
李太和连声道:“好!好!老朽就要奉告了,少侠如此急迫,想必跟那生病的姑娘是亲人吧?”
康浩不愿多解释,只好点头道:“不错,正是亲人。”心里却暗暗焦急,忖道:真要命,这是什么时候?偏偏急惊风碰上个慢郎中……
李太和仍在摇头晃脑,不住叹气,慢条斯理的道:“唉!这件事说来真叫人难以相信,老朽借大年纪,一向悬壶济世,与人无仇,真想不到是谁要跟老朽过不去,唉……”
石掌柜截口道:“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快说正事,少扯闲话。”
第二六章 真假会主 又见仇踪
李太和脸一红,这才言归正传,说道:“大约一个时辰以前;来了两位客人,声称有个朋友罹患急症,住在石家客店里,欲来求治,无奈行动不便,要敝号派车去接,当时大小子适在店中,老朽便命他随车去一趟,不料去了许多未见回来,后来却在西城门外发现派去接人的车子,驾车的学徒被人杀死了,抛弃在城墙边,拉车的马匹也不见了,只有大小子直挺挺的躺在空车内……”
康浩骇然一惊,问道:“你是说,还杀伤了人命?”
李太和道:“怎么不是,可怜那驾车的学徒,不知被什么东西将头部砸得稀烂,那孩子性情粗鲁,准是见贼人抢夺马匹,不肯甘休,才遭了毒手。”
康浩又问道:“贵号那辆车,用几匹牲口拖拉?”
李太和道:“若出城远行,都用两匹拖车,今天因为是在城里,只用了一匹马。”
康浩眉锋一皱,道:“那事先来相托派车的人,是不是一男一女?”
李太和道:“是的。”
康浩道:“他们交待之后,就先行离去了吗?”
李太和点头道:“他们说另有急事,必须先走一步,留下十两银子作为医药费用,要老朽替那位姑娘把病治好,一二日内,他们再回来接她。,”
康浩听得双眉深锁,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石掌柜低声问道:“怎么样?会是齐姑娘他们干的吗?”
康浩道:“以情形忖度,一定是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