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跑不了。
其实,“侍卫营”的这些人,倒不是防直郡王逃跑,直郡王往那儿跑?只要他那个皇上
爹不要他的命,往那儿跑都不如在这儿舒服,往那儿跑都不如这儿安全,“侍卫营”的人应
该是为防外来的人不利于这位直郡王的。
燕翎进精舍随手关门,只见这间精舍外头是个小客厅,靠里还套着一间。
燕翎刚关上门,套着的一间里传出个低沉话声:“谁呀!。”
燕翎道:“是我!”快步向那间屋走了过去。
刚到那间屋门口,垂帘一掀,有个人要往外走。
这个人,个子高高的,天青色的长袍,外罩团花黑马挂儿,长得剑眉凤目,胆鼻方口,
俊面威武,正是直郡王!不愧是带过兵的,自然流露着夺人之威。
他看见燕翎,一怔停步,旋即脸色微沉:“你是……”
“王爷,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直郡王上下一打量燕翎,冷然道:“为什么要进去说话?”
“为了王爷的今后。”
直郡王微一怔,旋即冷笑:“我还有今后?”
“有没有不在别人,全在王爷。”
直郡王迟疑了一下:“好吧,反正你已经来了。”他退了进去,燕翎跟了进去。
套着的这间是间卧房,相当零乱,这显示出直郡王的心情,也看得出这位一向受人侍候
惯了的直郡王的处境。直郡王退进门便停了步,没让燕翎往里走,凝目望着燕翎道:“你不
像‘侍卫营’的人。”
燕翎道:“王爷好眼力。”
直郡王双眉微耸:“那么你是……”
燕翎道:“王爷,我先声明,我没有一点恶意,我是二阿哥府的护卫。”
直郡王脸色陡变,要动,可是手刚抬起就被燕翎封住:“王爷,我刚声明过。”
直郡王震动了一下:“好身手,没想到老二身边有这种人,要怎么办,随他了。”他垂
下了手。
燕翎也收回了手,道:“王爷,恕我放肆,二阿哥要是真有不利于您的意思,您现在不
可能还站着说话了。”
直郡王剑眉一剔,道:“那么老二他是什么意思?他把我整成这样子还不满意,他还想
干什么。”
“王爷,别怪二阿哥,您自己想,这件事能不能怪二阿哥,您投以桃,二阿哥不过是还
以李而已。”
直郡王口齿激活,欲言又止终于没说出话来。
燕翎接着又道:“福晋进宫哭诉,不过是基于自卫,设若易地而处,您的福晋一定也会
这样,是不?”
“用不着跟我说这些,说你的来意吧。”
“王爷请坐。”
“不必。”
“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站着累的时候,我自然会坐下。”好倔的直郡王。
燕翎微微笑了笑,旋即一整脸色,道:“王爷,二阿哥不念前嫌,不记旧恶,愿意跟您
携手合作,共同对付四阿哥。”
直郡王一怔:“有这种事?”
“有这种事?”
“不可能,他怎么找他找不上我!”
“他找的不只是您,还有别位。”
“(口奥)!”直郡王又一征:“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手。”
“并不突然,相信您几位也莫不以除了四阿哥这心腹大患为快,只不过自度实力,一直
未敢轻举妄动而已。”
“谁说的,我们一直对付的只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