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如同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嘎嘣脆。
冯二狗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简直是十毒俱全,他不善于跟位高权重和出身相对正统的人打交道,但与军械和粮草官之类的中下级军官打交道,是他的长处,领取完军资和军械之后,这两个人就已经将冯二狗视为兄弟了。
每人2000块的票子到手,又连着吃喝嫖赌抽了几天,趁着二人不注意,早就有心的冯二狗将两人已经入了帐的批条偷偷摸了出来。一入帐的批条,如果不是要查账或是更换人员,一般是不会在翻出来的。
这个东西是他冯二狗保命用的,他虽然是土匪出身但并不笨,卸磨杀驴和过河拆桥的事情他自己也没少干,打从杨育英找到自己那时起,他就知道要保住性命,至少得有几件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才行,而这两张批条恰恰就是自己用来以后保命用的。
被关押在远处的韩剥皮,身边躺着的是他的兄弟老二和老三,老三被钱贵一枪毙命,老二的后背上插着几块弹片,此刻早没有多少血可流了,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至于其余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被指认了出来,关押在这里。
韩剥皮远远看见冯二狗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就知道冯二狗肯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自己,气的他双手抓住铁条,恨不得挤出去,在那里破口大骂,一旁看押的宪兵打开牢门,进去一阵痛打,直到打的韩剥皮跪地求饶,这才住了手。
这时陈树藩的毒计才完全显现出来,不过因为冯二狗杀人的地方选的不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纰漏,让陈树藩的驱狼吞虎之计流产。这两张批条可是好东西啊!有了这个和人证、加上军械上的物证,如果在能俘获廖少康,陈树藩的倒台是肯定的,北洋也找不出理由再来袒护他。
杨育英看完电报,在营帐里紧张的踱步,暗自想到:“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在有不到两个钟头就天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杨育英紧张的思考的时侯,电报员又送来一封廖少康的电报。
“长官明鉴,因担心乱匪杀的兴起坏了大事,卑职已率部到达水库,在此地见到侥幸逃脱前来求援的信使,土匪几乎屠空仓库,现卑职已率部前往仓库,请长官速速发兵。”看完电报,杨育英这才送了一口气,虽然觉的消息来的晚了一些,但还是赶紧下命令,和三个营长率部赶往周至。
行军大概一个钟头之时天色正黑,在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天就开始亮了,杨育英等人到了东部骆峪河口,随即兵分3路,每路约700余人,按照计划去堵乱匪逃脱的口子,在他看来土匪这会刚打下仓库不久,远还没有到逃散的时候,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到了王占元家,推开虚掩的门,王占元正一身戎装站在正堂门口,见到杨虎成来了,立刻上前说道:“都说好了,一会我就带着人去东门接手那里的防卫,你的人到了没有?”杨虎成示意他轻声,然后带他出了二门,大门内一个整装排的战士悄无声息的直挺挺站在这里,身前还放着两挺重机枪。
一在嘱咐王占元和战士们注意安全,一个排的战士就跟着王占元向东门楼子摸去。此刻的西安城内,数十股部队正悄悄的行走在各处大街上,向着各自的目标进发。
卫东哲和另一个连长带的连队,目标是督军府,从骡马市到督军府只有短短的十分钟路程,督军府处在西安城的东北角,是原来的满城衙门。对西安城的防守,陈树藩还是很放心的,西安城重建于明朝,清朝时期又经整修,城墙高约10米,宽也足有8米,足以并排行驶两辆卡车。
城墙全部由60×30×6厘米的厚重青砖砌成,砖石接缝处全部用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