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大。
天真一把夺过来,“笨蛋!这个是电视机遥控,这个是机顶盒遥控,你要看电视就先按这个再按这个再按这个……”
天真看了他一眼,他正微笑地注视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知道怎么按没?”天真没好气地说。
正啸望着她,心里忽然很想说 “童天真,我可不可以爱你?”,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很顺理成章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他不敢。他从前一直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她,可是自从那天白霜说了以后,他才发现他的心里很多时候都被她占据了,他想他难道真的爱上她了?可是他越是知道他爱她,他就越不能说出那句话——因为他不想伤害他爱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爱,你再示范一遍。”正啸低声说,眼睛还是望着她。
天真并没有发现话里有话,只好很郁闷地凑近他,“看好了!先按这个再按这个再按这个……”
电视机就开了。正好在放电影快讯,天真便坐在另一张空床上看起来。不过电影快讯没几分钟就播完了,接着就是某地方卫视的大型选秀节目。天真换了台,还是综艺节目。
连换了好几个台,都是娱乐搞笑的综艺节目,天真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周末的黄金档基本都是综艺,有些她之前还上过,那些主持人在电视机上看起来开心地像个三岁小孩似的,其实录节目的时候严肃地很,还特摆谱,动不动就说“这个节目全国收视第一,比你的电影观众还多!”
天真一想起就觉得恶心,不想再看,顺势倒在绵软的床上。把遥控器丢到正啸床上,“你自己看吧”。
正啸拿起遥控板,却关了电视,也倒在床上。两人便隔着两张床间窄窄的过道,在各自的床上彼此安静地望着天花板。
“童天真,你真的开心吗?”正啸打破了沉默,他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他的声音在安静中温柔、沉潜。
天真也望着上面,对着空气笑道:“是啊,怎么?”
正啸这才扭过头,隔着过道凝视她的侧脸,淡淡地说:“是吗?你现在都不像以前那么笑了。”
“怎么笑?”天真也扭过头,恰好碰上他的目光,彼此隔着过道对望着。
“放肆大笑。”
天真坐起身来,俯视着他,目光清冷,语气却强烈:“王正啸,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SB了,好歹也经历过些事。要是永远那个傻样,岂不是白活了?”
正啸在床上仰望着她,沉默了。
天真不想这样沉默下去,便站起来,看了下时间,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九点有一班去帝都的火车,我八点来叫你,你可别睡过头!”
正啸知道她要回去了,也坐起身来,闷闷问道:“童天真,你就这么想我走?”
“大哥,后天周一,你不要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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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真拎了煎饼果子和豆浆准备给正啸路上吃,在楼下大厅等了一会,八点都过10分了,正啸还没下来,她想他从前都不迟到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就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是关机的。又等了十分钟,正啸还没下来。
天真跑去问前台大姐他退房了没,前台大姐说没有。天真让大姐打电话到他房间,可是电话打不通。天真气冲冲地跑上楼去,楼道里很安静,她敲敲门,没人应。
“王正啸?王正啸?”还是没人应。
天真急了,换做手掌“啪啪啪”地拍门:“王正啸!你给我出来!”
还是没人出来,隔壁房间倒有个大汉探出头来,操着一口本地口音骂道:“喂,你敢煞,达晌午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