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也真是可怜。于是迹部尽可量的压抑自己,再管家千叮万嘱千篇一律的关照时,才小小的爆发一下。忍足早早的就到了,此刻正歪斜在沙发里饶有兴致地瞅着他,瞅的他忍不住回瞪他一眼,咬牙问,“本大爷很好笑?”
忍足耸耸肩,推了推眼镜说,“你自己认为呢?”
迹部重新看回镜子,三秒后哼笑一声,“确实像个玩偶。”
十八岁,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转折。
在中国,意味着已经成人,在日本,虽还不到成人的阶段,但某些部分,也会有微妙的改变。
迹部景吾想着这一年以来经历的事情,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这场浩劫没有结尾,只有草率的落笔,和可笑笼统的应该。
迹部调整完领带,坐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只长条型锦盒。他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偷偷藏进口袋,跟着抬起眼睛从镜中看着身后的忍足,“本大爷的网球生涯,也应该结束了吧。”
这些,也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能预见的,不是吗。
忍足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起身慢慢的走进他,无意中扫到桌面上的另一只锦盒。
“呐,景吾,其实我对你有些失望。”他说,然后退出房间,留给他一个人冷静的空间。
迹部集团小少爷的十八岁生日,也是他宣布要订婚的日子。
小雨,微冷,天阴沉的可怕,处处都会出纰漏,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不顺畅。凌晨,摆在柜子上的迹部硕的照片还毫无预兆的突然从翻掉下地,哗啦一声,吓坏了所有人。玻璃碎的又细又小,如同粉末,扫地的佣人被割破了手指,血止不住的流。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祝福的征兆,可即便这样,该持续的还是要持续。迹部景吾仰躺在沙发里看着头顶的灯光,异常疲累,身体里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在蒸发出抵抗,消散在空气里,留下浓重的自我厌恶。
硕,我为了你做了该做的。
所以我对小瞳的残忍,也请你原谅。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我为何无法赢取一个家族和爱情两者兼顾的结局,但我相信你比谁都能体会,我这种无可奈克的悲哀。
忍足在楼下的转角处碰到正准备着的米仓芹,刚卷完一半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可笑,忍足本着绅士精神硬是死命地憋着,嘴角抽搐,像是面部肌肉坏死。
“米仓小姐,今天很漂亮啊。”他调侃道。
“谢谢。”米仓羞涩地回答。
忍足咧嘴一笑,说,“不客气。”说完才皱起眉毛故做思考状,补充,“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什么?”米仓低下头审视自己的着装,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嗯~~~~”忍足拖长尾音,半晌,两手一摊,“或许是我的错觉,米仓小姐看着有种小人得志的味道。”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米仓芹的脸色就变了。可她还坚持着虚假的笑,冲忍足点点头,提着裙角就跑开了。忍足知道,她转过身的那一秒,就换了表情,咬着嘴唇咒骂了他一声,他的洞察力那么明锐,怎么会看不到呢。可他没有戳穿她,他还没闲到和这么恶心的女人去计较什么。这场布局,这幕剧情,毕竟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虽早早预料,却同迹部一样无法扭转。他也希望自己能帮最好的朋友逃离这场梦魇,带他回那个连他都觉得珍贵的女孩子身边,可除非迹部硕起死回生,否则,天也改变不了。
手冢国光换好黑色的西服,坐在客厅等他的家人。看看手表,离开席还差一个小时。他向来都是个有时间观念的人,今天却不知为何,竟希望家人能准备的慢一些,最好拖到宴会快结束了再过去。手冢国光对这样的自己摇了摇头,接着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邮箱。五分钟前他给小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