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冤何他,你们竞狠起来全家灭门,像这种血海深仇,几句话就能了了!”
田二嫂口气一软,叹口气道:“敖爷,参与到那次行动的人,大多已落得死的下场,司马紫青的仇也可算是报了,你又何苦逼我,我不过是个摇旗纳喊的小卒子,过河的卒子逞不了场面,这事干脆了结,你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好商量——”鼻子里一哼,敖楚戈冷冷地道:“那元凶还没抖露出来。”
田二嫂苦笑道:“你逼也没用,我确实不知道!”
敖楚戈沉声道:“我有办法让你知道。”
田二嫂变色道:“你要动手?”
敖楚戈肯定地道:“我要你放倒,用无双剑将你一块块骨头和肉剁下来,只要你铤得住,你尽可不吭不声,我姓敖的算服了。”
这话字字句句落进田二嫂耳中,有若冰渣子般直寒心底,田二嫂饶是黑道中的枭雄也不禁吓得软了腿肚子,她很清楚眼前的局面,道:“不要逼人太甚,当心狗急跳墙。”
敖楚戈冷笑道:“只要你愿意早点试试那滋味,尽可动手。”
白龙雕眼珠子一转,道:“敖朋友,凡事要思量,大伙最好心平气和地谈谈!”
仿佛他是局外人一样,完全是以和事佬的姿态说话,他说实话,轻松雅淡地朝外行去。
敖楚戈冷冷地道:“朋友最好留下来!”
白龙雕哈哈地道:“这里没我的事,你们俩个单独了结不是更好么?”田二嫂怒声道:“白龙雕,你要抽腿?”白龙雕回身道:“这是什么话?我白龙雕岂是置身事外的人,不过这件事跟我没多大关系,我留在这里反而碍事!”
田二嫂沉声道:“你不准溜,假如你不和我撑下去,我便将这件事全势露出来,那时候,你白龙雕纵是走遍天涯海角,也有人会千里追踪!”
白龙雕瞪眼道:“田二嫂,你这就是不上道了,这件事跟我风牛马不相及,扯到我身上未免不够朋友了。难道说你是怕了姓敖的,临死还要拖个垫背的。”
这真是狗咬狗——
一嘴毛,在这节骨眼上,白龙雕抽腿,田二嫂反目,两个人在刹那间由友成仇,似乎在理上有点说不过去,但田二嫂那种温怒的脸上,愤怒中隐含杀机,她吼道:“白龙雕我先杀了你。”
这女人身法还真快速,话语间,人已冲了过来,扬起手掌朝白龙雕拍去,白龙雕哼声道:“你自找死路。”
他身形晃动中,挥掌迎去,两人手掌一触,田二嫂的身子如掠在空中的浮燕,朝空中飞去。而白龙雕也借她那一击之势朝屋外射去。
敖楚戈大笑道:“二位想做鸟兽散?”
白龙雕满以为自己定可冲出屋外,哪想到敖楚戈的身势较他不知犹快上几倍,刹那间已拦位了他的去路。
他嘿嘿地道:“敖朋友,不去追那娘门,干嘛拦着我。”
陡闻空中传来—声轻喝,道:“下去。”
田二嫂那穿射的身子仿佛遇上了一道无形的气墙,砰地被震了回来,她神色惨变,颤声道:“你是什么人?”那人自屋梁土一泻而落,道:“我,小毛!”
这真是冤家路窄,小毛潇洒地走到田二嫂的身前,田二嫂真是魂飞胆破,她作梦也想不到小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抖颤地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拦截在下!”
小毛冷哼道:“没怨没仇,哼,骚按子,我妹子可给你害得悬梁自尽啦,这个是仇,她原本是位好好姑娘,可以嫁个人过一辈子,而你,将她的一生幸福全毁了;这是冤……”田二嫂一颤道:“阳婉玉悬梁自尽?”小毛痛声道:“她能活下去么?一身麻疯,一身花病,难道要她去害人?她只有悬梁,将自己化在火堆里。才能烧毁掉那一身病毒,田二嫂,这都是你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