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个谜团:“楚戈,严大哥是我们回来之后才邀请的,但林老兄却和我们一同从苗疆返此,林老兄在苗疆待了将近三十余年,平昔足迹少至中土,可是,他在当地九山十岭七十五峒的范围里,却乃首屈一指的人物,那一带的汉苗各族,生熟土蕃,莫不奉林老兄为正皋,视其为神人……”章淦也接嘴道:“林老兄武功卓绝,为人更是忠义大度,他平素虽然少履中原,但也颇有几个响当当的内地帮派首领与码头上的大阿哥对他祟仰备至,我们亡命苗疆的日子,也多亏他的照顾与关怀,否则,还不知更要如何个潦倒法呢……”严宜森微微一笑,道:“可能在我们中土的武林圈子里,知晓林兄名号的同道并不多,但也无须个个知晓,只要是真正够分量的人物,有几个结识他也就行了;我即是其中之一,林兄的修为,做人的义气,却真是一般道上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所望尘莫及的!”
话中有刺,敖楚戈是听得出来,他不禁对严宜森又重新做了估量,这位大名鼎鼎的“五龙驭雄”.表面一团方正,举止宛似和悦,其实,骨子里却老辣尖刻得紧!
林翔呵呵一笑,拱手道:“宜森兄,我哥俩也不是—天的交情了,你何须如此抬举我?”严宜森笑道:“此乃事实,林兄,还算我替你保留了若干呢,因为有人不认识你,只怕不慎犯下大错,招惹你的雷霞,而且,在态度上,我认为即使不识个人。也要保持—贯的肃谨谦虚才好……”当然,这话是指着敖楚戈而言,他刚才的形态有些敷衍,严宜森看得出来,而无可置疑的,林翔也看得出来。
敖楚戈原是有意如此,现在,他装作没有听懂。悠哉游战地望着这两位互相标榜的人物,闲闲泛笑。
章淦生恐怕将局面弄僵了、他忙汀着哈哈道:“如今大家都已彼此见过了,这是敖楚戈的地方,楚戈,你可得招待招待呀!”
点点头,敖楚戈大大方方地道:“竹椅两把,先请严大哥和林老兄上座;屋里还有—条长板凳,门边有两只小木凳,海青去拿来,老萧.我床底下有一坛好酒,顶醇的“竹叶青”,你去搬!里间桌上连茶杯带海碗,约模有几只通通取出,敬奉各位远客好友!”
武海青赶紧去了,萧铮却老大不愿意地磨蹭了半天,方才板着脸去搬酒。
大家落地之后,也备轮过了几口酒,酒香醇浓烈,自喉入肚,暖和又炙热,十分熨贴,于是无形中每个人的情绪也就乎顺得多,先前那种隐隐的尖锐,业已消敛——至少也被蕴涵了。
只有敖楚戈一个人站着,拎着他的大洒囊,抹去唇边的酒帻,他说道,“各位对于到‘大雁坡’‘十龙门’去夺宝,可已有了预定的计划?”白羽先道:“细节尚未拟定,但原则上是明不如暗,因为‘十龙门’不好对付,明着下手,非但招伤亡,事后且麻烦无穷!”这是老实话。
严宜森笑道:“敖兄为此事之挑梁大牌,应该有了腹案吧!”
肚里咒骂着,敖楚戈哈哈笑道:“我腹中只是一把草渣,哪有定案,但求各位指引,各位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歹都是豁上老命,攀—趟刀山罢了。”
严宜森表情不变,和和气气地道:“尊驾太谦了……”章淦接着道:“楚戈,白羽意思和我们大家一样。那颗宝石只宜暗取,不便朋夺,要不然我们付出的代价就大……”白羽解释道:“由你下手盗取,楚戈,我们替你掩护,这样的话,万一露了形迹,接触也少些,可以尽速撤走,不用列阵开宰……”这就是说,主要责任全放在敖楚戈的身上,他冒的危险最大,而且,露底也只是露他一个人的底,和“十龙门”结怨也是他去结怨,严宜森的话不错,果然由他挑大梁!
笑笑,敖楚戈道:“办法是很好,只有—桩……”白羽忙问:“说说看?”敖楚戈道:“所谓明人不做暗事,我虽不是个什么志节高超,方正不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