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洗,这会子应该没有熨整好,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来催取。
远远地看见如意跟浣衣房的丫头彩绫在路上拉拉扯扯争得脸红耳赤,她留了个心眼,摸上去偷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二个小丫头在路边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时,绿珠已在树后将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萧佩琴一案,她被冷卉连哄带骗地卷了进来,原以为只是对佩琴略施小惩,谁知会弄出两条人命!
万一事情曝露了,冷卉尚可凭父母余荫逃过一劫,她一个丫头,没有靠山,冷卉的性子不但不会替她求情,反而会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因此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惶惶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盼这事快些尘埃落定,船过无痕。
眼见一桩谋杀设计得天衣无缝,就要瞒天过海顺利结局,偏半路杀出个江湄,揪着点小破绽死咬着不放,非要做个女青天,为四夫人沉冤召雪。
此事性命悠关,她岂敢儿戏?
眼下最重要的事已不是助小姐在王府里争宠,而是如何尽快拨除江湄这颗眼中钉。
正愁没有机会,偏江湄不知检点,自动将把柄送上门来,她若不善加利用,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当下,绿珠也不去浣衣房取衣,掉头就跑回了曼音阁。
冷卉见她去了这半天,结果却空手而回,心中生出警惕,生怕她经不住吓,自己跑去江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