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清湛有着同样想法的可不在少数,谢清溪摇了摇头,看来她爹这个官当得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居然有人还敢整他的儿子。
结果被整的那人反而严肃地摇头,只听谢清懋认真地说道:“清湛,不可这般胡乱。书院的同窗都是极好的人,大家都饱读圣贤书,岂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
谢清溪这会明白了,她二哥是真的呆萌。
她突然有一种,自己的二哥哥可怎么办的惆怅。
不过自家大哥精明成这般模样,只怕连跟眼睫毛拔下来都是空的,偏偏到了她二哥哥这里偏偏实心眼成这样。
待许久之后,谢清懋步入官场之后,谢清溪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全是白担心,谢家的人能有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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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第二日,砚台果真是出现在了谢清懋的书桌之上。既然东西还了回来,谢清懋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不过这会同窗看他的眼神却是明显同先前不一样了,说实话这帮在白鹭书院读书的学子,同现代那些在象牙塔中读书的学生没两眼。若是家中在朝中为官,那有父亲兄长教导的,自然还有些分辨能力。
可是在白鹭书院大部分的是家境贫寒却又努力读书的学子,他们期望的便是一着中科举天下闻名。偏偏班上就有这样一个人,读书比你努力,家世还是你们拍马追不上的,可性子又冷淡,你连马屁都拍不上。于是时间久了,大家都被他一人压着,便渐渐有了些想法。
正逢此时书院传出一个消息,那就是胡闵曾经向谢清懋下帖子,让他将他那个名满苏州府的哥哥请出来,却没想到被他断然拒绝了。
原本就只是件小事,可谁知后头越传却越加离谱,竟是变成了谢清懋不敢接受胡闵的邀请,他根本就没有点真才实学。之所以能得那直隶解元,也不过是主考官看在他祖父是阁老的份上。
这些年轻学子本就热血冲动,若不是如今只是谣传,只怕他们去苏州布政使门前请命都能行的。可这些谣传时间一久,造成了的伤害却是无以复加的。
就连书院最近都渐渐传出,谢清懋的文章之所以能回回得优,也是因为先生们碍于他父亲是苏州布政使,这个传言可比谢清骏的谣言来的言之凿凿的很。
再加上班上有不少寒门学子,早就对谢清懋回回能得第一不满,这谣传一时便是变本加厉。
结果谢清懋是那种两耳只听圣贤书,一心不闻窗外事的主,外头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可人家照常每天定时上课,认真读书,按时下学,居然丝毫没有影响。
不过这些人自然有让他们知道的法子,因着下学的时候,会有不少小厮来接自己少爷回家,谢清懋的小厮自然也在当中。于是有人便让自家小厮无意将这话漏进张全儿的耳中。
张全儿是谁啊,他爹可是谢树元当年的小厮,一家子在谢府可都是得脸的。他又是个护主的人,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上前要揍人家,想说自家主子坏话,找死呢。
一见张全儿动手被几人围攻了,赶车的马夫也赶紧上前去帮忙,于是书院门口打成一锅粥了。待谢清懋得了消息赶过来时,张全儿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谁知对方一见谢清懋过来,便恶人先告状,说是他的小厮先动手的。
谢清懋转头问张全儿:“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吗?”
张全儿的嘴角都被打破了,不服地说道:“少爷,是他们先在背后说您坏话的。”
“我问你是先动手的吗?”谢清懋双手背在背后,提高声音朗声问道。
张全儿只得点头,于是谢清懋立即说道:“道歉。”
“少爷,是他们……”张全儿不服气地指着对面,明明是他们说自家少爷坏话的,而且还敢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