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這樣,再次相遇,他還是飛蛾撲火、不可收拾地愛上了小保姆。
「……」
總之,原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炮灰,在推動主角的感情線上做出了巨大貢獻。
不管後面會怎樣,現在還是得趕緊下去,不能讓老太太等太久。
懷酒在原主的衣帽間翻了翻,他不認識名牌,就在裡面隨意挑了一雙運動鞋,尺碼正好合適,一點也不磨腳。
他推開門,穿過走廊,踏下一層一層的大理石旋轉扶梯。
在這個世界,小說虛構的一切都得以成真。
應家極其奢華,里里外外裝修得富麗堂皇,就連大堂的水晶燈上都鑲著一顆一顆的碎鑽,格外耀眼。
不光如此,這個老宅還配備了露天游泳池、一所巨大的花園,別墅後面還建了馬場和高爾夫球場,供上門拜訪的客人娛樂休息。
這就是他即將要過的生活。
……奢侈得讓他心底不安,還有些膽戰心驚。
懷酒走下扶梯,左手拐進餐廳,還沒進去,透過門縫忽然聽見裡面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你病剛好,就先住在家裡吧,照顧你也方便。」
這聲音帶著一絲蒼老和柔和,應該就是顧老太太了,「還有,小酒是你的未婚夫,等下見著他,你對他要和氣些,知道嗎?」
「不用。」
緊接著響起一道年輕男子的嗓音,他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絲疏離,「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懷酒:「……」
老太太怪了兩句,「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
她還沒說完,張阿姨端著一個甜點盤子走了過來,「懷少爺,您怎麼不進去呢?」
她聲音不算小,話音剛落,餐廳的交談聲就靜了下來。
懷酒有種偷聽被發現的尷尬,臉上燒得慌,「……這就要進去了。」
「快進來。」
張阿姨柔柔地朝他笑,「老太太一直等著您呢。」
門已經被她推開,懷酒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餐桌面前面前正坐著一位精神矍鑠、氣質優雅的老太太,她的左手邊坐著一個黑色襯衫的男人,一臉陰鬱。
男人五官硬朗,鼻樑高挺,顯得眼窩更加深邃。他的眼角微微吊起,看起來就透露著一股並非善茬的氣勢。
總之……
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他記憶中溫潤如玉的男主,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在懷酒打量男主的同時,顧應樓也緩緩放下筷子,眉一揚,就露出了那雙冷漠、甚至還有些陰戾的眼。
他的目光落在懷酒的眉眼之中,瞳孔驟然緊縮。
這個人……不是應該死了嗎?
顧應樓的眼中漸漸流露出刺骨的恨意,他握緊了手中的銀質餐叉,指尖都在微微發抖。
懷酒險些被他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惡意凍傷,他心裡猛地一跳,狼狽地扭過頭去,趕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說好的聖母攻呢?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恐怖,好像自己前世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顧、顧先生好。」
懷酒心裡腹誹著,表面還是要硬著頭皮打招呼。
「都是要結婚的人。」
奶奶慈愛地摸摸他的腦袋,「怎麼叫得這麼生疏呢?應樓,你說是不是?」
「……」
顧應樓直勾勾地盯著懷酒看了許久,在奶奶的催促下,他放下微微彎曲的餐叉,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剛才不還是『不需要的東西』嗎?怎麼這就改口了?
懷酒詫異地抬起頭來,撞到顧應樓冰冷的目光,又慌慌忙忙地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