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因為氣憤所以囉嗦了一大通,『顧應樓』勉勉強強地從他的話語中拼湊出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頓時臉色變了,「……這是你的想法,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從來沒說要在大庭廣眾下揭穿他冒牌貨的事實!!」
這個世界目前只認顧帝是顧應樓,他跌了這麼多次跤也漸漸地弄明白了。
如果能和顧帝好好地談論出一個結果,那他當然不會選擇以卵擊石。
可是這個蠢貨竟然直接把他的秘密宣之於眾——!!
大家不相信就算了,萬一真的有人相信,把他送去科研所調查研究怎麼辦!!
『顧應樓』也氣瘋了,顧不上何清曾是他那麼用心喜歡的人,粗魯地直接拽著他的手臂往外拉,「你給我滾!從今以後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不然我就報警叫人把你這個瘋子抓起來!!」
何清在小說中設定就是個沒什麼大力氣的柔弱小保姆,被一米八幾的『顧應樓』拖出去,就跟拎著破布娃娃一樣簡單。『顧應樓』不顧他的掙扎、一把將他丟在馬路邊,一個施捨的眼神也沒有再給他,臉冷漠地走了回去。
「媽——的!!傻逼顧應樓!」
何清怒罵了一聲,他的雙腿跪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隔著一層牛仔褲嬌嫩的皮膚也被刮出了一道大血痕。
他想叫個滴滴來接他,可是這裡又荒又遠,司機也怕出事,根本沒人敢來接。他只好換了個某個支付軟體來打車,需要預先支付車費,壓在平台上,防止師傅故意繞遠路。
然而等到支付的時候,軟體上忽然跳出了一條消息,上面顯示著您的銀行卡已被凍結,無法支付,請更換支付方式。
何清:「???」
這張卡是白松蔚給他的零花錢卡,按理說裡面還有幾十萬他沒有花,怎麼會凍結??
他不信,換了張卡支付,照樣是凍結狀態。
而且更糟糕的是,自從白松蔚包了他的生活費後,何清就再也沒有出去賺過錢,以前攢的那點存款也早就用光了。
也就是說,白松蔚一把卡凍結,他就完全沒有了經濟來源。
何清呆住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白松蔚來,匆匆忙忙地打電話過去,然而已經被拉黑、根本打不通。微信發消息前也多了一個紅色感嘆號,根本發不過去。
何清根本無法聯繫,一打開通知欄,這才看見明晃晃的一條推送:白松蔚發文告別前男友,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
敢情男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一個人靠得住。
何清內心湧起一股濃濃的失望。
現在半夜十一點多,周圍是一片荒廢的農田,還有一大片的『貧民窟』救助地。沒有酒店、不能打車,就算有他也沒錢付款。
這還是他人生中這麼狼狽的一天。
這一切,全都是懷酒害的。
何清找了一張河邊的長椅,裹著衣服躺在椅子上,一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稀疏的星星,黯淡無光。
在冰涼的河風中,何清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
夢中他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王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長得帥氣可愛不說,還有一個同樣長得帥氣還很溫柔的竹馬。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父母輩曾經還指腹為婚,反正現在新中國早就通過了同性戀結婚法,兩個小孩以後一起長大,不管男女都可以結為夫妻。
就這樣,他和隔壁家溫柔的大哥哥還在娘胎里時就結下了解不開的姻緣結。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做大哥哥的未婚妻,也一直以人家的新娘自居,大哥哥有了新朋友他吃醋,分零食給同學他也吃醋,甚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