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纲之上由着三大世家齐心协力把守本就是由老祖宗那一脉传承至今的。这三大世家之人不在,余下的自是有恃无恐。谁家的大人官职大,谁就被巴结的多,还有些祖辈、父辈在朝堂上一较高下的,儿孙也是楚河汉界分的清明。所以有时候争东西并不是真的需要,而是自小以来被灌输的观点而已。争夺花色那间阴凉的屋子自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听白君泽的话花色倒是确定了皇后确实在这一行人之中。花色说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是假的,那天听那醉酒的秋姓公子之言白芷与白君泽之间交情不浅。甚至为了皇后的性命已然可以舍去自己骨肉的地步。
只是那天自己急火攻心,便认为二人之间有情。后来躺着的那些天理了理思绪。二人都姓白,不是嫡亲的姐弟也是带有血缘关系的,再说为了君主献身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花色躺了那些天一是因为孩子悲痛不已。二是因为白君泽自始至终没有解释,让花色心寒。再有就是为自己无端揣测他人感到羞愧。后面不愿意说话只是因为脸上的疤痕……想着花色无意识的伸手摸上脸颊。
第十六章 所托非人
白君泽只是看着花色的动作,一时说不出话来。豆蔻年华的姑娘家被毁了容心里肯定有芥蒂。白君泽也在找可以治疗创伤的药,只是如今还未有消息。去疤痕的灵药倒是有一处地方,只是白君泽不敢冒这个陷。如今朝纲之上步步惊险,稍有不慎就是一场劫难。
二人各有心思,便也没再说话。不一会花色屈膝行礼端着脏水出了门。
出门遇见又返回来的常道梨,常道梨对着花色拱手问道:“夫人。先生可在里面?”
常道梨脸色凝重,花色也是会看脸色的,急匆匆把脏水盆放下领着常先生进了白君泽躺着的小屋。
“席先生,外面有一行人打听先生的行踪,如今正往这边赶来,先生可要避一避?”常道梨问。
白君泽颔首,对常道梨说:“麻烦道梨了。”
常道梨脸上一喜。白君泽这般说话招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常道梨心里暗道自己回来这一趟果然没有错。当下心里更是想着要好好表现一番,于是拱手行礼对白君泽道:“承蒙先生不弃,道梨定当竭力。”
白君泽微微颔首,并未说话。自内向外的上位者气息一览无余,常道梨心里一阵激动。
“先生的马车这一路走来太过显眼,先生还是避一避的好。道梨负先生离开。”说着半蹲下身子停在床边。
白君泽对着花色点头示意,花色上前扶着白君泽上了常道梨的背。
这间医馆想来常道梨时常常过来,熟门熟路的带着二人自偏门出去后又是经过几个胡同到了另一间小院,一路走来俱是无人。
“先生与夫人稍待片刻,道梨再去医馆一趟。莫要让四娘母子难做才是。”说着也不等白君泽有回应,直直出了门。
常道梨心思缜密,确实让白君泽有不少好感。也不知怎么想的,白君泽对着花色问:“你觉得常先生怎样?”
花色倒是怔住。娘亲说过男人在外最不喜欢后院的女人指手画脚,这人怎么倒问起自己来了?白君泽的眼神一如既往坦然,花色垂下眼,小声地说:“常先生见义勇为,自是好的。”
白君泽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随即便没再与花色说这般话。二人休息不到一刻常道梨便回来。白君泽自是要问上一句,常道梨也一一说了。
常道梨到了那边正好有人敲门,常道梨就做气愤状,边是骂骂咧咧边是开门。骂骂咧咧的事情不过没有道义,连药费不给就跑;自己做好心人,不说给些打赏现在还连累自己掏医药费,真是无情无义云云。
那女大夫四娘也是个活络的,站在院子里掐着腰指着常道梨骂道:“谁让你做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