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光如梭
青翠的竹林深处,牡丹花旁,一袭雪缎锦衣的男子端坐在凤鸣琴前,一首高山流水从他修长如玉的指尖缓缓荡出,竹枝间﹑草地上停留着形色各异的鸟儿,或歪着头,或肃穆端正,或轻灵欢快,或闭眼,或睁目,无一不陶醉着。黎明后的阳光透过纵横交错的竹叶给这景、这物、这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也让这一切变得那么的虚无缥缈。
不远处一片栽着药草的土地上,一个七八岁的黑袍少年,正在移植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在一片刚刚栽种的药林中,他蹲在那儿,一袭黑袍,前摆别在腰里,如丝缎般的黑发高高束起,手持一株名为火鹤花的药草,进行培土栽种,动作细致而柔和,白晳如玉的小手沾染了些许泥土,甚至衣衫也有些微脏,额角也冒出了细汗,一眼望去不会觉得肮脏,只觉得那人那物都是那么纯净。微曛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置身梦中。
再往远看,便是那嬉戏在屋前花丛间执着于扑蝶的银狐,以及那立于竹筛架前打理药草的老者,入目所及,堪称一片祥和。
一曲终闭,锦衣男子向竹林深处走去,那里有一潭从断崖倾泻而下的瀑布形成的湖,湖旁有着一片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之地。轻风拂过,花瓣颇有仙女散花的趋势而漫天飞舞,锦衣男子步入花海,袖袍挽出优美的弧度,发丝更是随风飘扬,那份超然洒脱颇有些不沾染尘世的韵味,恰似谪仙。
风将止时,他探手接住几片花瓣,口中轻念:“淡烟流水花似梦,漠漠轻风画屏幽。”,回身踏向湖边,手轻扬,花瓣儿便轻轻飘落湖中,视线随着花瓣移向湖面,宛如明镜的湖面倒映出一个俊美的身影。锦衣男子漠然的看着湖中的自己,一双剑眉不浓不淡,令人看不透的眸子颇感深邃,浓密微翘的睫毛更添了一分神秘,光滑挺直的鼻梁下是一瓣淡色光润的唇。许是因为习了音律更增添了他的高雅气质,而对诸事淡漠的性子让他浑身上下更透着一股清冷、超然。
收回视线,转念想到那个顽劣的小师弟,他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小师弟甚是聪颖,只是太过顽劣,时不时将竹林中弄得鸡飞狗跳,让师父头疼不已。转瞬间却又唇角微扬,虽有时着实懊恼,但自从有了小师弟的日子倒不似以往那么苦闷了…
想罢,便转身向竹屋走去。。。
而另一边。
收拾妥当后的黑袍少年,好似又找到了新乐趣。
只见,他站在银狐身边吹着笛子,本岁月静好,黑袍与银白的交错,一黑一白的纠缠,翠竹嫩绿欲滴,与人如诗如画般美景,但奏出的笛音却尖锐刺耳,如夜鹰嘶鸣,偏又将如此“美妙”的乐声运用传音之术渡入银狐耳中,银狐欲避不能,偏偏黑袍少年还故意如影随形地紧跟着它上窜下跳,这样闹了一会儿,银狐便伏卧不敌了,少年见没了乐趣,也停下了笛音向着竹林间走去。
竹林渐渐静了下来,隐见浓密的翠竹枝上轻盈地躺着一人,只见那白玉的脸上划过一丝彷徨,思绪随风而去。不知不觉又过了四年,真快呀,算算日子,这是来这里后度过的第七个年头了。
虽然平日里总是捉弄灵儿,却能感受到它对自己的忍让与无奈,数次后,师兄看到我捉弄灵儿时便摇头苦笑道:“无双可知道灵儿相当于你的半个奶娘,这般捉弄它是不是有些过了。”,往往这时我便顽劣的调侃师兄“师兄莫不是心疼了?”,每每这般师兄总是无奈的望着我摇摇头离去。这些年里,师兄是对我最好的,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对我不好,只是隔了一个辈分难免拘谨些,况且自己可不敢在师父面前放肆。
师兄只因我一句想学兵法,他便走出竹林各处访来书籍给我看;只因我一句想吃绿豆酥,他便跃过重山去有名的贵宾楼买来给我;只因我一句喜欢面人,每次他出山都不忘带回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