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单吢放下手中的,引沈淮凖到偏厅的梨花雕刻桌旁的小圆椅坐下,伸手沏了杯茶递与他。
奇怪他方才明明有听见谈话声的。算了,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吧。
茶毕,单吢开口文明来意:“犹平特地来找怀静,可是有什么事要特地和怀静说呢?”
拉近与陌生人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那样会对方感觉到你对他的重视。而像单吢这样,他以自己的字称呼自称,而不是问,沈太守,你来找本军师何事,这样无疑大大的拉近了他和沈淮凖的距离,也容易让来人卸下心房,然后推心置腹。
原本对于顾沫白女扮男装之事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单吢的沈淮凖见单吢这么谦和有礼,一点也不摆军师的架子,这下心里感到大大的放心,至少不用担心会因为说错话而被斥责了。
只是事关君主身边的人,所以沈淮凖的言语还是有些谨慎,也不直接说他发现了顾沫白是女扮男装一事,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下官来找军师,确是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问,当不当讲。”
单吢见沈淮凖这般迟疑不定的神色,心下猜测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于表面上确是不露任何声色,给了沈淮凖个鼓励的笑容道:“犹平但说无妨。”
沈淮凖犹豫再三,又环视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躲在房里之后,倾身在单吢的耳边压低嗓音问道:“军师可知道圣上所谓的御用军医是个女的?”
这沈太守倒也不笨!想那军中男儿几万,包括圣上和裴军统还有申将军都没瞧出王妃是个假儿郎,这沈太守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原来还以为这沈淮凖能够坐上一个城池的太守之位,完全是凭借他是西祈相国沈德乾的亲侄子这个特殊身份。现在看来,这人还是有点脑子的。不错,不错,不枉他和珏以及圣上对这个沈淮凖防备一场。
也难怪,此番王妃和大王回来,眉宇间分明多了几分妖娆和妩媚。除了裴宔那个大老粗,估计是个男人都能够感觉到王妃散发的女子风情。
只是单吢还吃不准沈淮凖说这句话的用意,于是假装吃惊道:“真有此事?犹平从哪里可以看出?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顾军医因为自小在偏南方的南毓长大,你也知道,南毓国的男子较之我们西祈要娇小和阴柔些许的,会不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犹平才会认为她是个女子呢?”
“不可能!不……不瞒军师,下官……下官成家之前也曾流连过烟花之地,女子的神态和举止,下官是一下就能够看出。那顾军医虽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姿态,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仍是透着女子的痕迹。因此下官是决计不会看错的。顾军医肯定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样啊……”
单吢故意沉吟半刻,想要用沉默诱出沈怀凖说出这番话的真正意图,果然,沈淮凖见单吢半天不接话,沉不住气地问道:“依军师高见,那个顾军医会不会是北胡派来安插在大王身边的卧底?”
西祈上下谁人不知太后和圣上不和,若是有人故意安排细作在大王身边,一直和西祈敌对的北胡固然是头号嫌疑,但是太后也难逃干系。这沈淮凖故意对太后只字不提,不知道是出于对皇家的忌惮,还是害怕牵扯出和太后集团交往过密的,他的亲叔叔沈德乾。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足以证明沈淮凖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二世祖。也不知道圣上此番遇袭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单吢佯装赞同沈淮凖的猜测,频频点头道:“犹平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按你说,我们这是要立即向大王拆穿顾军医的身份呢?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等查明了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向大王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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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有时候不免会想,怎样算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