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行。”他停下,看看身边的少年。
到底是个孩子。
他是大人,就得做大人的事。
他缓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以后哥几个不要老催着我结婚啦,我不结了。”
林柏月脸色一变:“瞎说什么,你今天喝多了,上屋里歇着去。咱们改日再说。”
姜彻摇头,拍拍程锐微微发抖的肩膀,对林柏月笑笑:“嫂子,你心细,应该能猜出来。我长这么大,除了姜叔,真正亲的人也就你们了。我不骗人,有事儿也不瞒着。”
他长长舒了口气,说:“当初没跟冯英结婚,以后没准也不会结了,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吧,我打算,打算就跟小锐过吧。”
一时鸦雀无声。
毛子一脚把眼前的凳子踹翻了,气得面红耳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邹灵一手抓着他,惊诧道:“姜彻,你说什么呢!”
姜彻笑笑,看向程锐,问:“你给毛哥当弟媳妇,愿意不?”
林柏月抓着李成庆的手,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李成庆点了支烟,问:“什么时候的事?”
“挺早了,一直没跟你们说。”
李成庆问妻子:“你早知道了?”
林柏月垂首,轻声道:“他还跟冯英好的时候,人家就常说,他心上老是记挂着程锐,我哪想那么多?后来,冯英结婚,我去出份子,才又见她,说了两句。她在我面前哭,问我知不知道,姜块儿一门心思都扑在这孩子身上。”
李成庆蹙眉:“怎么没听你说过?”
“姜块儿不跟我们说,我能瞎猜吗?你这两年身体又不好,我也管不了别的。”
姜彻说:“不怪嫂子,是我不好,一直没说。”
李成庆抬眼看他,沉声道:“程锐还没十八吧,你多大?这么胡闹!”
程锐张口欲言,姜彻一把按住他,笑笑说:“本来嘛,我就觉得是胡闹,才没跟你们说的。”
毛子看他这时候还护着程锐,略有平息的怒气又烧了起来,伸手指着姜彻,又扫一眼程锐,徒劳地张大嘴,半晌只说了两个“你”字,干脆一甩手就往外走。邹灵起身追他,经过程锐时不禁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李成庆把烟掐了,说:“你理解吧?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们。”
“我知道。”
李成庆起身,走过来抱住姜彻,拍了两拍,说:“换成别人,也不至于这么生气,他是担心你。”
姜彻笑笑,说是。
李成庆看看程锐,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摸摸他头,叹息道:“才多大一点,就得让人护着。”他和姜彻一起长大,绝不相信他会对未成年的男孩子下手,又看两人状态,便猜出了七七八八,料想毛子也看得出,定是程锐出了问题。他们对程锐好,是因着姜彻,眼下猜到这孩子把好兄弟带上了歪路,还被人好好护着,说不生气是骗人的。李成庆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含了谴责的意味,已是克制,毛子拔腿走人,想来也是怕忍不住揍他。
他说完,又对姜彻说:“好好过,咱们还是兄弟。”
姜彻眼眶发红,说知道。
李成庆没再说话,咳嗽数声,和林柏月一起出去了。
姜彻听见林柏月叫李望,要他快回家,那孩子笑着说:“爸爸妈妈,刚才我给妹妹用狗尾巴草编了戒指,你看!”
林柏月佯作惊喜道:“真好看,望望好棒。”
李望说:“嗯嗯,可是她拿给毛叔叔看,叔叔给扔了……”
他声音减远,姜彻听不清了。
屋里剩下三个人,都不说话。姜彻揉揉脑袋,先开口道:“好了。”
程锐强忍的眼泪刷地下来了。他低下头,抓过姜彻的手,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