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苏家的人,免得断了苏家的荣华富贵。”她想,父亲苏静山可能真是这么想的。
“那娘娘哪来的出宫腰牌啊?”赵轻红更惊讶了,苏绮媚可是一直被关在留云殿内。
苏绮媚摇了摇头,“我没有腰牌。我就打算等到北华门开启时趁乱混出去。”
赵轻红哭笑不得,这位娘娘是把皇宫当成自家的后院,想走就走啊。“娘娘,哪有这么容易!即使你有了腰牌,宫女独自出宫也是很少见的,那些侍卫可不好骗啊。幸好娘娘还能想着回来,路上没有被人发现吧。”
苏绮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看的宫廷戏里出宫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可今夜独自在外走了一遭,才知道那是一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我也知靠自己的力量太难,所以在路上遇到了一位熟人时就想求他帮忙,可惜他不愿意,还告诉了太子,太子就把我给送回来了,倒是没有惊动别人。”她想着这事也瞒不过赵轻红,索性说了出来。
赵轻红想了想,说道:“奴婢想,那人倒是为娘娘好呢。”
“哦?”
“就是有人相助,擅自出宫也是件危险的事,何况娘娘的计划如此草率,回到留云殿倒还安全些。娘娘放心,太子既没惊动别人,也就不会说出去了,奴婢也不会禀报皇后。您还是安心留在留云殿吧,皇上过去那么疼爱您,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又会念起您的好。”赵轻红劝道。
苏绮媚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这可能吗?即使皇上和皇后肯放过自己,老天爷肯吗?”
“轻红,你怎么又管我叫娘娘了?”
赵轻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有些呜咽,“娘娘,奴婢知您恼我背叛您,可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啊。奴婢是罪臣之女,父兄都被流放到了北方,偏偏兄长又在流放之地犯了事,若非皇后娘娘搭救,早没了性命。所以奴婢……”
“唉,起来吧。我不是怨恨你,只是不想再生事端。爬得高高在上都有可能摔下来,何况落难之时。”
“娘娘不怨恨奴婢就好。”赵轻红破涕为笑,“以后在外人面前奴婢称您苏庶人,没人时还是叫您娘娘,可好?”
“唉,随你吧。”苏绮媚此刻无力计较这些,但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深深体会到何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头天夜里折腾了大半夜,苏绮媚第二天很晚才起身。梳洗之后她便跑到后院,却发现那个洞已经被人从外面堵死了。她只能苦笑,十五岁的太子可比她精明多了,定然猜出她不是从宫门逃出去的。
他们说得都对,自己太过草率了,没有出宫的腰牌,就算逃到了宫门边又有何用?宫廷守卫可不是一群酒囊饭袋,对于企图闯出宫门的人是可以先斩后奏的。她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可苍玉不会再来,赵轻红又是皇后的人,她到底该怎么办?
“苏庶人!苏庶人!”赵轻红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又惊又喜,“皇上来了!”
姬冰?他来做什么?看赵轻红的神色,一定以为是来接她回碧澄宫的,可苏绮媚心里明白,来者不善。
所有的宫人都被赶了出去,门窗也被关上,屋里的人除了皇上姬冰,还有三个人是苏绮媚熟识的:太监总管李东书、侍卫统领胡金锋、神官郑允懋,还有一人应该是一个高级神仆,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姬冰没有让跪在地上的苏绮媚平身,他也一直站着,居高临下紧盯着那个娇小的身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苏绮媚联想到了死神。
姬冰看了一会儿,朝郑允懋点了点头,“开始吧。”
苏绮媚本能地感到危险,她顾不上宫里的规矩,抬头望去,看到郑允懋打开了神仆手中的盒子,取出一个直径约三十公分、厚约五公分的半圆形物体,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