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生死掌握在主家手中,许是有几分同病相怜吧。其实,我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如果真心喜欢,得知他求娶锦云,我不仅不气,反而还希望他能幸福。”
“你是说,你对林启只是一时迷茫,对元寒,才是倾心相恋?”锦瑜适时轻声问道。
秦桑榆表情有些迷茫,随后点了点头。“是。我也是到了今日才知道,你刚才一言,似当头一棒,倒把敲醒了,便是如此,我对林启,从来都是同情他,可怜他,对元寒,却是……却是把自己一颗心都赌了上去。锦瑜,我怕,我真的害怕。我从没这么怕过。”说到这里,向来坚强的秦桑榆惨白着一张脸,眼角挂上了泪痕,可饶是如此,她也没让眼泪滴落。在秦桑榆看来,只有懦弱之人才会落泪。
她并不是个软弱之人。所以哪怕为情所困,她也不会轻易落泪的。
可是心真的好疼……
尤其是看清了那男人的心。是的,她真的看清了,那人确是个君子,可也是个无情之人。他便是娶她,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他心中并没有她的位置,丝毫也没有。
他可以在她面前笑的十分温柔,可以十分君子的执起她的手。只因为前路有些泥泞。可以……几次见面,他做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牢记在心。
可越是这样,她越痛苦。
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无懈可击了。那不是一个陷在感情里的男人该有的神情。他对她,或许有那么一分两分的欣赏,可是,无爱。
可他们就快成亲了。
成亲后,或许连那仅有的几分欣赏和小心翼翼,也会荡然无存。
那人,不是个儿女情长之人,那人,胸有沟*壑,肚藏乾坤,是个能做大事的。她会为了他要做的大事而敬佩他。可是,她是个姑娘,她想要嫁个疼她*宠*她怜她之人,就像锦瑜……同时她心中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宋锦瑜,而元寒也不是盛四少。
在元寒心中,自己永远是个卑微的存在。
有时她也想,干脆就学了秦茹,不声不响的飘然而去。可是,她又不舍,是真的不舍那人。她怕,怕自己这么一走,这一辈子,与他都再无瓜葛。可是秦家没谁在意她的心,她的想法。她能诉说的,唯有锦瑜。“我怕成亲后,他对我不闻不问,我更怕自己不能嫁给他。锦瑜,你说我该怎么办?”
最终秦桑榆无助的问锦瑜。
这种事,其实压根没什么对错。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英俊倜傥的公子,本就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元寒那样一个优秀的人。若是他再有几分刻意,秦桑榆便是再理智,也会沦陷的。
因为元寒和盛钰一样,实在是极出色的。
面貌,性情,才学,无一不出众。
“我不知道。”锦瑜如实回道。秦桑榆苦笑。她知道这是个难题,而且似乎是道无解的难题。
“连你都不知?那我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没谁能给你答案。我得问自己的心?如果嫁给元寒,是不是能忍受他的漠视?是不是能接受他为了某种目的而娶你?甚至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你?如果你能接受,并助坦然处之,那便嫁给他。如果不能,便拒婚。”
“拒婚?”
“是,拒婚。元寒是盛钰的师兄,我和他也算有过几面之缘。那人……是个让人看不透的。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盛钰的师傅曾说过,元寒是个无心之人。桑榆,我视你为知己姐妹,才会实话实说。元寒,并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秦桑榆仿佛无意识的反问。
“是。他心中或许装着天下家国,可却不会装儿女情长。你便是再安慰自己,再隐忍,可终有一天,你也会忍到极限。到了那时,你要怎么办?与他和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