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干净,我家每次拖完,那拖布拧出来的水都能当墨水用。”
他帮忙做家务,就只穿了件类秋衣的黑色长袖t,袖子撸得很高,布料软垂很贴身,当他手臂用力时,明显能看出胸肌和臂肌的轮廓,运动少年的肌肉感。
杨樵看得好快乐,真的很好看,喜欢。
薄韧以为自己弄脏了衣服,忙也低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说:“你在看什么?”
“看你长得帅。”杨樵鼓起勇气,开玩笑的语气说了真话,“考虑搞基吗少年?”
薄韧哈哈笑。
杨樵也只好:“哈哈。”
薄韧想起了什么,换了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把拖布挂了,凑近杨樵,说:“你知道搞基是怎么搞吗?”
杨樵瞬间蒙了:“……啊?”
除夕夜里被薄韬斥责不要胡说八道后,薄韧也不想被爸妈听到,就没再继续说,他其实很好奇,后来只有他和哥哥单
() 独相处的时候,他问了薄韬:搞基到底是什么?要怎么搞?
他已经基本了解男女是怎么回事,就很不明白,两个男的,要怎么那样?
薄韬理所当然又把弟弟骂了一顿。
最后他被薄韧问烦了,想想这小孩……竟也已经十七岁了,就还是当做科普知识,告诉了薄韧。
“你不知道吧?原来是那样的。”薄韧也把这当做知识点,对杨樵转述了哥哥的话。
杨樵:“……”
平心而论,薄韬的描述相当客观,甚至没有使用任何一种附带主观情绪的形容词,完全不会像某些人讲起这类事时的猥琐,也没有任何支持和厌恶的态度。
但是薄韧对杨樵转述的语气,非常的猎奇,像讲述山海志怪里的妖魔,像讲述聊斋故事里的画皮。
这当然是很正常的,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的小直男,没有立刻激烈地恐同,就已经算好的了,不,是很好的了。
杨樵在事后想起来,能够理解薄韧在想什么。可是当下他听到的这一刻,他做不到。
他只觉得薄韧怎么又来乱戳他的心?往常那些或轻柔或暧昧的戳法,都是骗人的吧?只为了麻痹他,就为了今天这一下,能直接戳出血来。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杨樵转身出去,他说,“这真的好恶心。”
他真的太难过了,难过得马上要哭出来。
他怎么就那么异想天开?薄韧是直男啊,可以回应他所有所有的需求,唯独不会回应他想要的爱情。
薄韧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立刻停住,没有再说下去,还在心里暗想,不要再对杨樵提起这种事了。
此刻杨樵的表现,他生硬的语气,他僵直的躯体,都被薄韧误读为了生理性厌恶。
这直接导致了后面很长时间里,完全不恐同的薄韧,一直以为杨樵重度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