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柔和无温,像是单纯的陈述白酒不能那么饮。
黎知晚怔愣了几秒,迈动步子艰难的走了几步,在他面前站定,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我知道了,谢谢。”
顾禹谦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手里一直拿的水递给她,说:“喝点吧。”
黎知晚说:“不用了。”
顾禹谦收回手,将那瓶水拿在手里,说:“我让罗均送你回去。”
“聚会还没结束。”黎知晚低声说:“我不好一个人先走。”
她说完后,就抬步往前走,却被顾禹谦拉住手腕:“怎么,你还想回去让人摸你手啊?”
黎知晚侧过身看他,目光落在他浅露青筋的手背,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如果我说是呢?顾总。”
“行。”顾禹谦放开手来,冷笑一声,说:“怪我,怪我多余管你。”
黎知晚笑意很淡,说:“顾总,宋小姐还在等您。”
她话音刚落,便转身往包厢的方向走。
她进去了好几分钟,顾禹谦才抽完一根烟,从外面走进来。
那场聚会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多都未散场,顾禹谦自从回来后,脸色一直很差劲,宋婉也很识相,坐在他身旁大气都不敢出。
黎知晚身旁那位何总,不知什么原因,自她进来后,就没见他出现过。
饭局进行到尾声时,黎知晚实在不胜酒力,又因为喝了药,整个人十分倦怠,勉力和周围人交谈。
好几次她都险些趴在桌子上睡着。
终于捱到聚餐结束,礼貌性的和旁人送别后,她困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齐浩文看着满座宾客基本已经散尽,见她困成那个样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放在桌上,说:“知晚,已经凌晨了,你干脆在这里住一晚,好好休息,明天按时上班。”
他订这个包间时,因为担心有宾客喝多需要留宿,就提前订了三楼的几间套房,现在那些合作方基本都被助理接走了,这些房卡也没什么用了。
他说完后,不等黎知晚反应,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说:“知晚,我得先走了,我老婆说孩子今天发烧,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她们。”
“走了啊。”他拾起外套出了门。
黎知晚趴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房卡走出了会所,准备在路边拦车。
这个会所的位置有些偏,白天来的时候都不好打车,如今凌晨连个车影都看不到。
手机叫车app也没有人接单,她困的头昏脑胀,盯着手里的房卡,迈步走进了会所三楼,找到对应的房门,刷卡走了进去。
她在洗手间里简单洗漱了几分钟,就躺到床上去睡觉。
顾禹谦那晚聚餐结束后,又跟一位老总在一楼谈生意,等谈完大致细节后,已经是凌晨一点。
罗均递上房卡,说:“这是齐浩文提前给您订好的房间,在三楼右侧。”
顾禹谦接过房卡。
罗均看着他说:“顾总,我刚才已经将宋小姐送回剧组了,明天是她新戏的开机仪式,她让我问问您明天去不去现场探班?”
顾禹谦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淡淡道:“没时间,让她缺什么跟你说。”
“好的,顾总。”
顾禹谦走了几步,停下来问他:“黎知晚回去了吗?”
罗均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啊,但包厢里已经没人了,应该…回去了吧。”
他以为顾禹谦还会再问些什么,谁知道他什么也没问,抬步便走了出去。
三楼那间套房的灯是灭的,顾禹谦打开灯,随手将衣服扔在沙发上,便去了洗手间洗澡。
他穿着浴袍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