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就直接叫我小童吧,局长局长的多生分啊。”童定坤瞪了罗济民一眼,语气里有些不满,“我问的是跟今天这种不公开销售的好东西,家里几个老人身体也不好,想找办法尽孝道呢。”
罗济民哦了一声,没了下文,心想除了今天拿出来的这种“便宜”药,还真有好东西,不过那都不能算是民红的了,只能算儿子林耀私人所有,连自己索要多几颗“生生丹”都被限制着,别说你这个刚见面的人了。
出门接了一通电话的濮主任回到包间,站在童定坤身边小声的汇报了马一镖的情况,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包间里所有人听到,之所以特别站在局长身边,是表明一种尊敬的态度。
“马总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如此年纪竟然就得了脑梗塞,这就是中风了,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好起来。”童定坤心有戚戚的说道,一脸的惋惜发自肺腑。
房间里众人都没有接话,表情显得很有意思,罗济民和林红梅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现,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可他们心里确实感觉解气。
良久,一个淡淡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林耀夹起一块莴苣,显得很随意,“老天爷这是除恶务尽,恶有恶报并不是没由头的空话。”
众人大惊,连罗济民和林红梅都觉得自己的儿子今天表现得过分了些,这种话,心里念叨一下就好了,何必要说出来嘛。
“小林,这种话不好听,别背后埋汰人,特别是一个病人!”童定坤皱着眉,表情严肃的望着林耀,犀利的目光显示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林耀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厌恶和反感。
“童局长,你可能不知道马一镖这个人。”林耀不为所动,正视着童定坤的眼睛,“我那么说其实并不过分,马一镖害了多少人,甚至手里还有几条人名,今年年初的时候在凉山州就**民女,让人家投河自尽,前年代理的一种伪劣进口药,手续不全不说,光是这红药品就让十几个用药的病人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当然这都被他动用关系隐瞒下来了,你觉得我诅咒这种人渣不合适?”
“真有此事?我从未听说过。”童定坤瞬间变换了表情,从严肃鄙夷变成了惊讶,心想前年正是自己刚刚接受市药监局的时候,却没有听到一丝风声,从马一镖平常的表现来看,还以为他属于那种豪爽义气之人,对朋友之间的帮忙十分热心,自己的小孩就读有名的市七中,也是他找的关系弄进去的。
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地方上的事情怎么如此复杂?
童定坤怔怔的想着心思,一时间也没有继续说话。
“对了,罗总,局里已经给民红重新办好了《许可证》,我顺便给带过来了。”善于察言观色的濮主任感觉到领导的不悦,赶紧从包里拿出文件资料递给罗济民,缓和一下现场气氛。
“多谢濮主任,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罗济民站起身来,接过濮主任手里的资料和证件,转身交给了妻子林红梅,“来,我敬濮主任一杯。”
“小林,如果你说的是真事,那马一镖算是罪有应得,不过也不能这么咒他。”童定坤沉思良久,抬头望着林耀,脸上没有了鄙夷,“怎么说他如今都是个病人,这个身份就应该尊重,至于他违法乱纪的事情,自然应该从法律途径解决。”
“童局长,”林耀不认同这种观点,什么病人就应该被怀柔对待,他可不这么看,“有时候法律也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特别是当双方的法律知识不对等的情况下。”
“马一镖首先利用合同陷阱欺骗法律意识不强的药农,然后派人鼓捣药农施化肥农药,之后却以这个借口宣称药农违约,甚至还威胁要向药农索赔,别说拖欠收购款,就连药农上述的权力他也给剥夺了,人家辛辛苦苦一两年的劳作,换来一场空,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