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一名高高大大的肌肉男抱着足球站在身后,怒目而视黄晓蓉,“你是干嘛的!”
“我…”黄晓蓉掩饰住心虚,一仰头,“我是警察!”
肌肉男见黄晓蓉理直气壮,不像是说谎,接着问,“警察?警察来这儿干嘛?”
“有事儿找王老师…”黄晓蓉拿出撒谎不打草稿的架势,“你是谁!干嘛的!”
“怪了,大放假的,还有人找王老师,”肌肉男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吧…我是陈老师,今儿值班…”
门一打开,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混合汗味扑面而来,黄晓蓉对这“新鲜空气”下意识的直皱眉,豆包也被熏的头晕脑胀,几乎从黄晓蓉肩膀上摔下来。
“王老师…今天不来吗?”黄晓蓉问。
“大过节的,谁没事儿来学校啊…”肌肉男说,“您找他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事儿…”黄晓蓉说完,便扭身离开了办公室。刚了没两步,又折回办公室,问“陈老师…能拍几张照片吗?”
肌肉男点点头,脸上写满三八二字,仿佛有警察拍照是天下第一好事,“您拍您拍…警察同志…王老师是犯事儿了吗?”
拍完照片,在肌肉男陈老师无尽想象的眼神注视下,黄晓蓉匆匆离开体育办公室这片奇葩的乐土,扛着豆包(算不上抗,豆包体重为0kg)向学校外走去。
“姐,我感觉有人盯着我们…”豆包说。
“哪呢?哪呢?”黄晓蓉紧张的四处张望,“哪呢?哪呢?”
“一瞬间,有这个感觉…”豆包说,“我也说不好,自从被吊死鬼撞墙上之后,我一直头晕,有可能是错觉…”
“豆包同学…听你说完,我也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别墅有吊死鬼这件事儿,鸡贼的刘川没有告诉房东,却和房主描述说,自从租下这个别墅,腰酸背疼腿抽筋,浑身无力还犯困,嚷嚷着要退房子,房东是个台湾侨胞,估计房子里有什么心里明镜一般,见刘川连蒙再骗这么一闹,连忙说不是房子的问题,还主动降了两万块的年租。刘川和相邻别墅的咖啡馆老板攀谈后得知,这个别墅是一位失势的督军所盖,后来承受不住变格冲击上吊自杀,全家活下来的人逃往台湾。以往的租客用来开店的,长不过一年,做什么生意均破产,用来租住办公的更加邪门,曾有位文员描述说,总感觉脖子上有人吹气,有的人说感觉脑袋上有东西晃荡。刘川心想,那必定是吊死鬼弄出的恶作剧。现在鬼也除掉了,警察工作也彻底离职,刘川像个挣脱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遨游在料理的世界。他和黄晓蓉相约下午四点在“流连”见面,还差十分钟四点时,黄晓蓉就到了。
“怎么样,脑袋没事了吗?”黄晓蓉问。
刘川看到黄晓蓉就不自觉的想笑,“没事了,不信,你摸摸…”
“滚蛋,滚蛋!”黄晓蓉说,“没时间和你贫…”
“找哥来干嘛?今天不见,分外想念?!”
“你的车卖了吗?”黄晓蓉回避着刘川稍带温度的目光,抓起木地板上的一团纸玩儿。
“暂时没有…卖不上价儿…”刘川扬手把黄晓蓉手中的纸团打落在地,“这是我的鼻涕纸,你再喜欢我,也不能不顾脏净啊!”
“啊!恶心死了!”黄晓蓉尖叫,刘川傻笑。
“啥事,啥事,问车干嘛?”
黄晓蓉慢吞吞从背包中掏出钱包,慢吞吞拿出一张卡,递给刘川。
刘川没有伸手接,问道,“这是…干嘛?”
“这卡里本来有二十万,给了我妈五万,我留下一万过日子,剩下的你拿去吧,车挺新的,现在卖吃亏。钱不一定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说话时,黄晓蓉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