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烟是失望的,唐糖也很失望,毕竟她也是俗人一个,也想瞧瞧第一美男究竟如何个美法。之前太过紧张,竟生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已让她后悔不已了。
如今,站在穆太后身后足有半个时辰,饶是唐糖也禁不住的开始犯困,从中午至如今夜色降临,算来算去她只吃了段青崖马车上的两块凉糕,好死不死的还都贡献给了天堂。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尚未上佳肴,她便已饿得两腿无力、两眼发花,若是等下菜肴一上,对她更是一种折磨。
唐糖这才体会到,何谓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她虽尚未抵达,离那十八层中的饿鬼地狱亦是不远了。
别说是唐糖了,连君远然也不知道自己那位神出鬼没的弟弟如今身处何处,如今早已到了用膳时分,让贵客一直这般等下去便是招待不周,他想了想便招来了身侧随侍的太监,正想着说要宣膳。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自竹林中传来,正是人未来声却至,“儿臣来迟,望母后恕罪。”来人声音淡淡的犹如一阵风,却轻拂过每个人的心间,恰巧能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唐糖蓦地抬起头,她知道这个声音,遥远的好似天边传来,带着让人决计不能亲近的冷漠与平淡,就像一头隐藏了所有感情的野兽,悄悄的蛰伏,却能瞬间反扑,杀人于无形。这就是被称为冷血王爷的君落月,生于帝王家,本就不会是简简单单,更何况还是他将君远然一手推上这至高之位的。
月光柔柔的洒在石子小路上,伴随着沙沙的竹叶声,惬意的微风中一袭炽若火焰的红衣就这般闯入了众人的视线,最纯粹的红勾勒着来人修长俊挺的身材,腰间琅环叮当,如瀑墨发随意的绾于身后,随着每一次的迈步都带起一股难掩的风情,眉目如画,薄唇轻抿,却不见笑容挂在嘴边,真真是俊美到了极致。
只是,如此的冷漠,却因那支束发的玉簪,平添了几分邪魅与妖冶,造型古朴的白玉上赫然印着个形状奇特的赤红图案,深深的烙在了玉上,也烙在了众人的心中。
君落月!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的君落月怕是早已死上千万遍了。这个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红衣王爷竟然便是唐糖想了几日、念了几日的妖孽余清风。两者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妖冶粘人,却处处透着温柔体贴,而眼前的君落月却只余冷漠,无怪乎当他换上另一个身份走在大街上时,也无人能认出他来。若非那支天下无双的玉簪,怕是她也没办法将妖孽和眼前的王爷放在一块。
唐糖这边厢已是化身为哥斯拉,两眼冒火。而那边厢的君落月却连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是径直走至宴中,在众人或惊艳或不屑的目光中手执画卷,微微躬身道:“儿臣听闻鲛人柔美多姿,容颜常驻、长寿不老,愿母后一如鲛人与天同寿。”说完,他轻展画卷,顿时珠光萦绕,迷了眼、乱了心。
那是用上百颗鲛泪珠拼成的一个寿字,千金鲛泪,一颗便已稀世,何况这数百颗的夺目光芒。
只是鲛泪再美,也只是衬托着它身后美人的死物而已。
妖孽临世,祸害人间。这一刻,唐糖忘了被欺瞒的气恼,只是痴痴的望着那眸那唇、那绝世的容颜。身子微微发了颤,氤氲的水汽蒙了眼,将眼前的一切都拢上了一层朦胧,如梦如幻。
然,失态的又何止是唐糖一人,周遭的宫女无不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张颠倒众生的完美俊颜,而一心爱慕着君落月的叶紫烟更是将目光牢牢的定在他的身上,眼中,只有这世上唯一一个配得上大红衣衫的绝美男子。
“呵呵,落月,朕还以为你去了趟大理国,会将那罕见的鲛绡龙纱一并带回来,如今莫不是想用这些鲛泪蒙混过关?”君远然见四下皆是寂静无声,身为主人家便主动了打破了这一沉默,语气中不乏调侃,却也成功的缓和了气氛。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