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没回他的话,拿起她的包包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了手机。
墨时琛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拧眉的动作,唇畔弧度极浅,“我去买菜了。”
说罢就真的转身往门外走去了。
身后的温薏看着他的背影,神情狐疑,他真的把她一个人放酒店,手机也没没收她的,他不怕她联系墨时谦来接她?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墨时琛已经带上门了,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就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灯全灯开着,光线暖而不刺。
温薏有些懵,她甚至在原地站了三五分钟,然后又抱着她的包走到玄关,又伸手拧开了门,但门开后没有她想象的保镖在,末了,她甚至伸出了脑袋,在走廊的两端探了探。
长廊铺着地毯,光延伸到最深处,没有人,很安静。
诡异,她想不出墨时琛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丧心病狂的派人把她绑了,这会儿……她敞开门就能走了?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墨时琛拿着一个笼子把她给锁住了,可现在门开了,但她却不敢走出去。
她讨厌这种畏手畏脚的束缚,可又的确百思不懂那男人想干什么,想不通,她又不敢贸然行动。
难道他打的就是这场心理战?
温薏还是回了客厅,拿手机给墨时谦拨了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墨时谦率先开口,“他到兰城了?”
温薏郁闷,“兰城怎么说也是你的地方,你就这么让人把我给绑走了,还救不出来……我是不是太信任你了?”
“抱歉,”男人毫无诚意,悠悠淡淡的道,“我没想到到这份儿上了他还不死心,没防备他人在巴黎也能把手伸到这里来。”
墨时琛对温薏的执念,还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且对他来说,如果墨时琛对温薏还真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方,他也不好强插一手,倒不是谁怕谁的问题,而是他们如果闹翻了,对之最不利的就是公司。
除了池欢,他也不可能再为了谁不管不顾。
温薏将行李箱的拉杆抽了出来,一上一下的兀自把玩着,问旁观者清的旁观者,“他把我放在酒店,自己出去了,行李箱跟我的包都留给我了,也没让人守着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墨时谦静了几秒,“证件在吗?”
“……”
温薏恍然了一下,连忙把自己的钱夹拿了出来,直奔自己翻证件的地方,果然,已经空了。
她半响无言,那边的墨时谦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了,“他扣了你的证件,就算你现在走了,也还是要回去找他,而且,如果等你去而复还的话……主动权还在他手里了。”
她抚头,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温薏甚觉荒唐,于是好笑的问,“那我还得……乖乖的待着?”
“他暂且扣着你的证件,证明除此之外他没更好的办法了,但这个办法短期内有效,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在拖延时间。”
“拖时间……拖到我不耐烦,跟他回去?”
墨时谦没什么温度的笑了下,“跟你拖要打持久战,所以,他拖时间是为了对付我。”
温薏蹙眉,“他打算……怎么对付你?”
“不知道,”他淡淡道,“估计他自己都还没想出什么办法,否则已经动手了。”
………………
墨时琛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客厅的行李箱已经摊开了,次卧的门由原本的开着被关上了,由此推断,她人还没走,并且很有可能真的洗澡睡觉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提到了厨房,反倒是有几分略略的失望,温薏如果随性冲动的离开,对他其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