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比一个弱啊。)
“朋友都死了,前面很危险。”他说。
“所以你慌不择路的逃生,就搁浅在这里了?是什么危险呢?”我想这次做好事要出点血了,心脏猛跳,全身的血流滚烫,像锅炉一般沸腾起来,血珠子从眉心沁出。
整个人倏忽血红。
“啊啊啊啊啊!”
我暴喝一声,把三十象重的巨鲸推入大海。金丹下层的武者也能扩充把力量极限短暂扩充三倍,代价是若干年寿命的折损。但我是要冲击元婴破解妄心的人,根本没有打算抱残守缺的苟活一辈子。
“小心敖家,小心南宫家,他们在南海和东大洋交界处血战,乱入者一概杀。以后我会报恩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原……不可知岛的无名子。”
我顿了下,说。
鲸鱼喷出感恩的水花,往西北方向消失了,那里是我来的方向,也是星宗的势力范围。
“敖家?南宫家?”
我的脸sè恢复正常,把这两个字念叨了几遍。
我印象里,他们历史上一直是盟友啊。公孙家和罗刹国勾结,我们的南宫大头目后台是朝廷的江南大都督,盟友可是东大洋上的龙妖敖家啊,为什么他们突然翻脸,而且在远离基业的南海边缘交战呢?
——唉,我离开中原很多年了,海盗那行的主流发展都模糊了。
本来懒得管,他们偏偏出现在我九难试的路线上。
我骑上风蛇,义无反顾地往巨鲸逃遁的方向飞过去。总之,先和前面的颜若琳汇合吧。
……
飞行数rì,我终于见到少女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在浓密的乌云里浮动。
我想到这是一个没有母亲,还有一个心意叵测的爹爹的少女,忽然觉得这大片大片的乌云仿佛是整个昆仑宗对她张牙舞爪的歹意——如果我是昆仑掌门,自然是乐得她立刻死掉就好。这样洛神家在历史中消失,昆仑便完全掌握了西大荒洲。
也不知道她娘有没有留给她自保的手段?也不知道这少女有没有我这个旁观者清?
我忽然生起对她的怜悯,我这个海盗的崽子对一个挂名公主的怜悯。
“琳公主好。”
我也不知道为何,不自觉改了对她的称呼,大概我内心是不喜欢女孩子受苦的——切,老子杀过女人,极乐岛真真就是。
“原师叔好。”
她无jīng打采地和我打了个招呼,似乎一天前的争斗全忘记了。
“渡人院主说我可以命令你三次相助,我……我保证不会弄手段欺负你。”
“恩,那三次我一定全力助你,至死方休。”
“何必那么夸张呢,死了你怎么杀小贼千刀呢!”我笑了下。
“不和你说笑,我在渡人院主面前往自己的脑里插了三把念刃。”
少女指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我的本心对这三次相助有一点点犹豫,立刻yīn神俱灭,只剩空壳。”
我楞楞地看着她,原来渡人院主所谓颜若琳主动接受的惩罚,就是这种手段。
这种靠誓约发动的神魂法术,已经能赶上一丝半毫妄心的jīng妙了。
“你们黑道的人发誓赌咒,不经常玩砍手指立誓吗?我不过玩得更认真点咯。”
她展颜一笑,“只要你能安全过去九难试,我脑子里的三把念刃也自然消失了。从此,我们再不相见,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小贼,你是我的霉星!”
看到她回复了往常的样子,我稍微放下了心。
我的目光移向海面,忽然发现十几具尸体浮木般在海上载沉载浮。
“你杀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