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枫红鸾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
泓炎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杨芸出去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左相大人的三夫人,听她说的。”
解开了全部的扣子,枫红鸾伸手去解泓炎的腰带:“人,怎么样了?”
心头,多少有些担忧。
泓炎摇摇头:“高烧不退,我怕你担心我,所以回来一趟,一会儿还要去的。”
枫红鸾没说什么,只是贴心的拧了一块帕子,递给泓炎:“先洗把脸,把晚膳用了,我去给你找见厚实一些的衣服,再让杨芸安排几个丫鬟婆子随你过去,我听说自从被摘了牌匾,四哥府上的人就做了鸟兽山,冷清的很。”
泓炎却道:“不必了,皇兄想来是不会让的,我今天和兄弟们去求皇兄让四哥出狱治病的时候皇兄脸色就难看的很,若是大张旗鼓操持起来,只怕皇兄一个不高兴,就不许我们管四哥的死活了。”
“那你们怎么办?过去了半天,连晚膳都没吃,想来四哥那里必定是十分的冷清,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晚上饿了冷了怎么办?”
泓炎轻轻的抚了一把枫红鸾的头发,勉强一笑:“你放心,兄弟们都在,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况且不是还有四嫂吗?”
言罢,他深深的看了枫红鸾一眼,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枫红鸾没发现他的欲言又止,想到白日里回忆的泓挚的葬礼,心中总有不祥的感觉:“你四哥怎么样?严重吗?他自幼身子就不好,更别说天牢里阴暗潮湿,这一遭,怕是吃了大苦头了。”
思及泓挚的葬礼,过去种种也不甚重要了,她心里头总有一种淡淡的难过,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曾经救过她,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曾经喜欢过她,也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是泓炎最亲爱的兄长。
泓炎看她语气中满是怜惜,眉心微微一紧,端详着枫红鸾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流露着淡淡的愁绪。
“你很关心四哥吗?”
枫红鸾站在他身后给她脱衣裳,没看到他微微泛酸的表情,应声道:“我只是觉得,太子的事情不能单凭霞妃一面之词就定罪给泓挚。”
“泓挚!”泓炎重复一句。
枫红鸾面色微微一红,她在泓炎面前,是从未这般称呼过泓挚的,因为论辈分泓挚是兄长,而以前论身份泓挚是王爷,更何况论关系她和泓挚之间,也不该直呼名字这般亲昵。
毕竟年岁上,泓挚大了她足足一轮。
“我是说四哥。”枫红鸾不自然的改口,明明和泓挚之间清清白白,可这般手忙脚乱的解释,倒是有些把关系往黑了抹。
她不知道泓炎作何感想,索性泓炎没有在称呼上多做文章,道:“我其实也觉得事有蹊跷,四哥做事素来谨慎,而且当年皇后怀太子的时候出过一件事,若不是四哥相救,哪里来的太子,四哥若是不想太子来到人世,那时候便可以见死不救的。”
怀王勇救皇后的事情,在泓朝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当年皇后身怀太子的随皇上和怀王等人下江南微服私访,结果半夜在客栈被一群恶贼盯上, 恶贼火烧客栈趁乱打劫,有个人贪图皇后美色欲把皇后掳走,若不是怀王在楼下听到皇后呼声不顾大火冲上二楼,皇后只怕早已经被掳走。
身怀六甲被人糟践,名声不保,而腹中的胎儿必定也是保不住的。
听说怀王为救皇后还被浓烟呛到,足足咳嗽了几个月,咳的肺都不太好了。
皇上因为此时,对怀王才更加的倚重,朝中事务,无关大小都要同怀王商榷过再做定夺。
怀王名为怀王,其实早就逾越了一半王爷权势地位,就算是宣王泓文都要敬重这个弟弟三分。
泓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