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而且已经明确知道了十一小姐的心思,今儿十一小姐若是张扬些,怕是两个人当场就会斗上了……
这对环肥来说当然是好事,刘氏虚虚实实的,归根到底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让这两个对上吗?
到了辛夷馆,才进庭院,还没进屋,就听得里头有些欢笑之声,隐约嗅见酒香——卫长嬴不禁脚步一缓,道:“这是……?”
“大少夫人说十一小姐难得过来,就治了桌酒席招待。”环肥低着头,轻声道。
卫长嬴唔了一声,就觉得肘上被黄氏轻轻撞了一下……她略一寻思,就知道了不对在哪:邓老夫人病着呢,今儿个,除了前几日殷勤得过分、差点把苏家孙辈全部逼得整日守在邓老夫人跟前的沈藏锋外,外孙们都过府去探望了。
虽然说媳妇们被苏夫人亲自吩咐守着家,不必过去侍奉。但光天化日之下,为了一个妹妹的到来在家里摆起了酒……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苏夫人回来不敲打刘氏才怪!
刘氏向来很得苏夫人信任和喜欢,这从当初苏夫人叫她“仪儿”却叫端木氏“燕语”可以窥见一斑——刘氏的闺名是若仪。
而且如今苏夫人在娘家侍奉母亲,家里的事情就全部托付了刘氏为主。按说这样得苏夫人喜欢的刘氏是不会犯如此明显、如此得罪婆婆的错误的……
卫长嬴带着狐疑进去,就见屋中果然摆了宴,刘氏与刘若玉分主宾坐席,刘若玉对面的席前杯盏俱列,位置却空着。
看到卫长嬴来,刘氏姐妹忙起身迎接,卫长嬴就笑着说她们客气:“都是自家人,又不是没见过,何必还要这样见外?”因没见到今儿个要招待的刘若耶,就顾左右询问,“大嫂子的十一妹呢?不是说她来了,想看看我?如今我来了,莫不是怨我今早头疼、方才小憩了片刻耽搁辰光,竟先走了?唉,都是我不好。”
刘氏忙道:“三弟妹头疼?可要紧么?”
刘若玉也跟着问候。
卫长嬴笑着摆了摆手:“许是昨晚洗了头,绞干的时候没关窗,吹了会子夜风。晌午前后睡了会子,这会好多了,只是好像耽搁了十一小姐……”
“三弟妹也真是不当心,如今虽然入夏了,可夜里的风,总归是凉的,往后还是小心点的好。究竟自己的身子骨儿比什么都重要,万不可自恃年轻就不当一回事!”刘氏这才展容,像是放下心来,亲热的嗔怪着她,复道,“若耶还没走呢,咱们这儿酒还没吃完……方才她不仔细把衣裳弄脏了,在后头换呢!”
“原来如此。”卫长嬴也松了口气,横了眼身边的黄氏,道,“说起来都怪黄姑姑,明明环肥过去了,也不叫醒我,害我睡醒了才知道这事儿!真真是怠慢了十一小姐,一会,嫂子可得帮我说一说话,免得十一小姐以为我故意拿架子迟迟不来呢!”
黄氏就在旁笑道:“少夫人可不能怨婢子,是公子亲口叮嘱了不许打扰少夫人小憩。甚至连公子看书都刻意避到小书房里去,免得翻书的声音吵着了少夫人——婢子们哪儿敢不听呢?”
卫长嬴等她说完了,才嗔道:“姑姑你胡说什么啊!明明就是……”说到这儿,面色微红,啐道,“不跟你说了!”
刘氏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也是,不说了。三弟疼三弟妹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咱们谁不知道呢?”
“大嫂子!”卫长嬴睇她一眼,红着脸转移话题,“我来看望若玉妹妹与十一小姐呢,大嫂子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刘氏笑着请她入席,早有伶俐的使女取来干净的银碗银筷,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道:“外祖母正病着,本不该饮酒,只是上回若耶提到过荔枝绿,这回就拿了一壶出来招待。这酒不醉人